但他真的等不及了,江鸾必须死。
江鸾忽然的胳膊肘的静脉疼得一刺,从自己的床上醒来。
一片黑暗。
并且,有个什么目光,沉默的,在黑暗里凝望着他。
什么人坐在那里,好像很久了。
她害怕地挣扎,对,是挣扎,但她看不见,也说不了话,被胶带贴严嘴部,手脚好像是被绑住了。
是鬼压床吧,可感觉好真实。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她一直、一直地挣扎。
一个还没他到膝盖高,4岁零六个月的儿童,邪的不像个人。她的家教老师当然得死,毕竟对方肯定也不是个正常人,还想低头来亲她?
但他现在更恨她,这就是他的妹妹,他的至亲。
离镇定剂的起药效还要几分钟,这时候她就毫无意义地挣扎,声音太小了。
微弱的动物。
他一开始买的注射剂有两种,不过,在进了她的房门,看到她那张熟睡的中颇为安恬的小脸时,改主意了。
——怎么可以死的这么舒坦。
他要亲手掐死她。
掐断她的颈静脉,让她呼气道完全和头部分离。
他几乎陷入一种疯狂,只要坐在她床上,手尝试比划着。结果发现,仅需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那一小节、白白的、微弱细瘦的脖颈。
手又收了回来,这次是戴上了他自己的冬季手套。
天,软的,原来她的皮肤这么软。
撕去贴在她嘴上的胶带,压迫喉咙筋骨时要排出这部分空气。
他的双手不断加深的力度,看她即使在睡梦中也痛苦的面孔,张开嘴大声、大声、用力地咳嗽,咳出口水,他猛地用大手拇指摁住某处软脆的部分。
这个小东西开始窒息。
她的舌痛转动着,完全无意识间,被遮住眼睛时。
吐出最后一口在喉咙的气,“哥——”
【江鸾喜欢自己叫江鸾,因为哥哥这么叫。】
江猷沉手上加得更深,瞳孔完全病态地晃动起来,“闭嘴。”
微弱的、转着牙齿边才发声、快辨不出音的:“哥哥——”真夜里漂游的声气。
江猷沉把手猛地松开。
他坐在床边。
无力地弓下背,弓下背,不敢再去看她一眼。
他把头埋进双掌内,维持着这个动作,从未弓下脊梁的人。
看吧,这就是他们眼里最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