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便一人拖着具尸体往离小路远的地方拖去,在挖坑将尸体埋进去前,领头人俯□来;挨个摸索尸首的身体,不多时,真摸出一块小小令牌来。
上面写了个唐字。
这人一扫手中的令牌,便皱起眉来;给同伴展示过后,其中一人拉下面罩,问道是:“小熙哥,该怎么处理?”
“我先回去,带给圣姑看看吧,画扇你带着人将尸体埋了,再分开各自回去,务必不要引人注意。”被称作小熙哥的人沉声道是。
便有人异议道:“不需要派人跟门主说吗?”
“不必。掌柜的午间已经派人回去了,照门主那脾气,若是知道圣姑同段宇霄在这里遇见了,定要亲自来一趟的。”他摇摇头,分析道。
如此这般,其余人便跟着点头,认同了他的想法,开始刨起坑来。
名唤作小熙之人先一步下了山,在山脚下树丛中隐蔽处挖出一个包裹来,极快地换上包裹中的衣裳,不多时,一个平凡的青年男子站了起来,垂着头,匆匆往回赶。
此时唐花瑶正坐在院子里,手指敲着桌子,盘算着这群来者不善的黑衣人的来历。
忽然间她的房门被敲响,开门一看,外头站着个陌生男子。
正待问来人是谁时,那人忙低声道:“圣姑,小的叫唐小熙,今儿个在山上,咱们见过。”说着,他袖口稍微闪出一点来,露出一块牌子,正雕刻着唐门门派符印,纹路神秘的面具模样。
听到这个名字……唐花瑶抖了一下。唐小夕啊,这个行踪不定的NPC,简直是每个唐门的噩梦。
唤作唐小熙的男子见此怪问道:“圣姑,怎么了?您可是哪里不舒服?”
唐花瑶摆摆手:“没有。——你来是有何事?”
唐小熙扫了一眼周围,道:“圣姑,咱们进去说话吧。”
“哦,好的,进来吧。”唐花瑶这才想起两个人还站在门口呢,忙把人让进来。
两人各自坐定后,唐小熙才掏出那块刻着“唐”字的铁牌子出来,给唐花瑶看,道:“此物乃是从那波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
“唐?除了咱们唐门,还有哪门哪派家主是这个姓氏?”唐花瑶奇怪道。她一时半会儿没往自家想,毕竟自打她醒来,眼睛所见,唐门的标志同她在游戏里所熟悉、所能描绘出的那个面具标志一模一样。
唐小熙道:“圣姑年岁尚小,可能有所不知。此物乃是老门主还在之时,咱们唐门所用的令牌。但自从门主下令,将令牌更换过后,已经甚少见到了。”
唐花瑶灵光一闪,忽然想起自家唐门乃是其他门派所认定的魔教,皱眉道:“莫不是谁家打算暗杀段盟主,嫁祸在咱们唐门身上?”
“老门主在时,有几年赶上咱们蜀中大旱,缺粮少食,为了多赚些钱财,好同中原换粮回来,供咱们一大家子所用,的确是接了些不太应该的活儿。”唐小熙见唐花瑶对过往之事并不了解,干脆解释道,“不过来年丰收后便收手了。只可惜有位师兄不小心落下了块令牌,这才教那些家伙逮着把柄,后来再出些不光彩的事儿,便都往咱们身上推,借口还大多一致,就靠这令牌,是以门主才要将令牌撤换,但外人并不知道此事。”
“知道又如何,不过是下次再想让咱们背黑锅的时候,换了咱们新令牌丢在当场罢了。”唐花瑶撇嘴,总算知道自家门派哪里来的魔教名声了。
唐小熙点点头,问道:“今天一事,该如何处置?”
仍旧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联系唐小熙才刚所言,加之唐花瑶自己所想,她不紧不慢,道是:“来人很显然是冲着段盟主去的。我嘛,不过一个小丫头,若要杀我,也是因为我唐门圣姑的名号。但要杀唐门圣姑,何苦再嫁祸唐门?想必不过是那些表面光鲜正义的门派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罢了,无非是冲着武林盟主的地位,正经打不过段宇霄,就想下黑手。”
“恐怕确实如此。”唐小熙叹息。唐门其实多年不曾参合中原武林那些事儿了,怎么他们想干个坏事,还是不肯放过唐门呢?
“你们摸出这块令牌的时候,没教段盟主瞧见吧?”唐花瑶问道。她是头一个走的,终究是不太适应满地的血腥气味,没注意身后之事。
唐小熙摇头道:“圣姑您道是被扰了兴致提前下山,段盟主便跟着下山了,那些人的尸首都是我们处理的。”
“他没看见就好。”唐花瑶点点头,又问,“你们可是将尸首给埋了?”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想了想,又担忧道,“不知那幕后之人,得知暗杀没成功后,是会继续派人来,还是会趁机往咱们身上泼脏水。你叫几个人去把尸体挖出来,别埋了,找个地方烧了,烧成灰最好。”又怕温度不够高,“如果周围有废弃的窑炉,丢到炉子里烧。”
“是。”唐小熙干脆利落地应了下来,立刻出门去,找人去焚尸了。
他这一往外走,唐花瑶才忽然瞧见他走路的姿势不太对,问道:“哎?你受伤了?”
“呃,小的腿上被那暗器打中了,不过不碍事,伤口很小。”唐小熙忙回神,笑道,一点也不放在心上的模样。
唐花瑶心头一紧,忽然想起来这人是那个替自己挡了一击之人,忙叫他过来:“你等等,我这里有些上好的药丸,你拿去给几个受伤的兄弟,还有你自己,都敷上一敷。”
说着她一转身,便从背包里掏出药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