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闷,傅云谦到底是关心傅梓遥的,开口问道:“子豪,梓遥在你家,情况怎么样。”
傅子豪撇了撇嘴,似是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避重就轻的回答:“你想知道不会自己打电话给她吗。”
“打了,不接。“傅云谦的话语中似乎有轻微的无奈。
傅子豪突然生出来幸灾乐祸的意味来:“哦,那你这么把她赶出去,她肯定是恨死你了,小叔,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啊,女人的心眼比针孔还小啊,你可千万要提防着她们给你穿小鞋啊。”
“……“唐小宴忍不住,“傅子豪,那你岂不是每天要穿着防弹背心睡觉,脚应该也变成三十五码以下了吧,那些女人天天都给你穿小鞋裹小脚吧。”
……
傅子豪阴沉着脸,硬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约莫就是他现在这种情况。
又开了好长一段后,傅子豪才重拾话题:“对了,小叔,今年公司组织员工去苏州游玩,你会跟着一起去吗?”
傅云谦说不会去。
傅子豪似有所悟的样子:“你们是单独有了安排吧。”
“……“唐小宴听傅云谦说,“到时候再说。”
傅子豪便极力游说:“如果没有安排的话就带着唐小宴一起去呗,反正你想要的效果恐怕还没有达到。”
唐小宴有些听不懂傅子豪说的话,傅云谦低沉的嗓音在车厢内响起:“我想想吧。”
后来的路上,他们都没在开口,傅子豪将他们送到后,唐小宴还没开口对傅子豪道谢,他车已经跟安装了风火轮似的,急速往前窜去。
傅云谦和唐小宴的身影逐渐在反光镜内缩小,拐个弯,就彻底看不见了。
在广场的大门口等待绿灯左拐,傅子豪的耳畔却尽是唐小宴那句或许并没有恶意只是真心的调侃,这一刻,却在他的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年纪也不大,从小就爱玩,女人如衣服是从小长在骨子里的观念,父亲的出轨,母亲的死是童年留给他的最大记忆。他的内心被各种不知名的恐惧与愤怒充斥着,以至于后来的成长过程中,为人处事都是带着各种玩世不恭的叛逆与难以驯服的野性。
他把年少时以为的最纯真最美好的也是最用心的感情给了唐宛如,可是在唐宛如选择嫁给自己父亲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摒弃这份感情,只是那毕竟是他曾经最在意的,就像癌症,虽然治愈了,或多或少都会留有后遗症。
这种后遗症就叫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
以至于在后来的那些痴缠,似乎都成了年少的荒唐与发泄过剩精力对抗父亲的幼稚做法。
如今他的眼中只剩下了纸醉金迷的温柔缱绻,也习惯了风月场所的逢场作戏。
当他真的想要再去拥有一个女人时,这个女人在他的生命力来过,却又走了。
在傅云谦的身上,他已经明白,一个男人,需要的名利地位,至于爱情,那不过是男人成功后锦上添花的点缀。
他一直以为年轻的心,竟也开始被时光和挫折磨砺的逐渐冷硬,权利与野心开始融入他的血液。
唐小宴带着傅云谦上了五楼,穿过万达影院的大门后,才来到美食自
助广场。
这里用餐的人极多,其中有一家的香锅是远近驰名,其他店家的生意如果能用过得去来形容的话,那这家绝对是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