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纯彦按捺住不安的心跳,对小雪说:“小雪,你去吩咐艇长,游艇按最快速度返航,就说冷总出现痉~挛休克的症状,必须马上送医。”
真是一语成谶。
就在王纯彦说完后,冷远清身体往后一倒,真的是休克了!
冷远清被送进医院时真的已经休克。
情况比王纯彦预想的糟糕许多。
钟磬璃已经叫人等在门口,这才没有延误救治时间。
冷远清被强行洗了胃,又做了急救,生命体征才平稳下来。不过那张嘴,依然让人目不忍视。
王纯彦有些虚脱的坐在外面的等待椅上。
看到钟磬璃从病房出来后她才站起来:“冷远清情况怎么样了。”
钟磬璃摇头:“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他对朝天椒过敏,而且嘴巴里有伤口,酒精浓度又很烈,嘴巴内部有轻微灼伤。”
越听,王纯彦嘴角的肌肉就越是抽搐的厉害。
看王纯彦的样子,钟磬璃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没事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王纯彦摇头:“不了,我女儿还在家等我呢,这里有你们照顾他比我专业多了,我先走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她是落荒而逃。
出了出院后脚步还不稳,差点栽跟头。
同时又在心底说,王纯彦,这都是冷远清自找的,不需要这么自责。可她的心怎么就这么难过这么难过呢……
三天过去了。
王纯彦没有去过医院,只是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简单来回。
抱着团子的时候她经常恍惚,会不经意的想起冷远清,不知道如何了。
她没有刻意去打听,没有任何关于冷远清的消息。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吧。
生活了也有不算短的时间,但她确实不知道冷远清对朝天椒过敏,同时又辅佐以烈酒,烈性可想而知。
团子咿咿呀呀的对着学习机哼个不停,尽管还无法完全听懂她的语言,但王纯彦能感觉到到此刻她是快乐的。
这么快就一年了。
等天再热一些,团子就可以学走路了。
时光真快,她也在不知不觉老去。
这样的日子没有人打扰,安静的,静谧美好的,真好。
门口有敲门声。
月嫂从沙发上抬头,放下手中的毛线针说:“我去开。”
王纯彦点头,依旧坐在地板上不动。
月嫂半天没回来,王纯彦奇怪道:“阿姨,是谁啊。”
“是我。”进来的,竟是冷母。
穿着一身时装,甚是趾高气昂盛气凌人。
王纯彦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连起身都不曾,话语更是清冷:“是冷夫人啊,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冷母瞪着王纯彦的头顶心,一把无名火熊熊燃烧着:“是你把远清害成那个样子的是不是!你真是心狠手辣,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王纯彦一时语塞,如此严重的指控,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冷母嗓音尖
锐,盖过了学习机上儿歌的声音,团子不满的发出了啊啊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