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就是,”苏沫也插嘴,“姐姐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什么能力管别人?”
“闭嘴!”苏染凶了苏沫一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铭远!”苏沫委屈的倚着容铭远。
容铭远却是隔山观虎斗,悠然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到时间开会了,你们自便。”
“容铭远!”苏染气的直呼其名,容铭远薄唇微勾:“苏染,现在的你,还凭什么来质问我,保全孤儿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回去告诉童院长,后天推土机就要进场,请她明天傍晚之前搬走,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他残忍的拒绝了苏染的请求。
苏沫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哦,我亲爱的姐姐,你瞧,你才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人,别再丢人现眼了,赶紧夹着尾巴滚吧,这里可没人欢迎你。”
苏染也不想呆下去,可一想起孤儿院孩子们那几十双纯真希望的眼,她就迈不开脚。
“等一下!”在容铭远踏出办公室之际,苏染出声喊住了她,“你不是不愿意离婚吗?是不是我同意你的要求,你就可以放过孤儿院?”
苏沫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容铭远转身,眉头紧蹙,上下打量犹豫勉强的苏染,呵笑一声:“苏染,你这是哪来的自信,你以为我容铭远就非你不可?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你走吧。”
苏染面色灰败的往外走。
她仅剩的自尊,也被打的七零八落。
容铭远绝情冷酷的拒绝,苏沫落井下石的笑,再一次重伤了苏染早就伤痕累累的心。
她颓丧的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电梯门开始缓缓合上,最后却又慢慢打开,一双黑色铮亮的皮鞋出现在她低垂的视线里,她抬眼,看着按着开门键一脸深沉的容铭远——
“是不是,真的诚心认错?”
错不在她,她为何要认?
可为了孤儿院的孩子,她不得不认。
苏染不缺乏为人牺牲的勇气,也不缺乏为保全孤儿院的决心,然而,真要继续她做那个柔顺听话为他宽衣解带的好妻子。
对不起,不是她不愿意做,而是,真的做不到醣。
她在呕吐中跑了,跑的飞快,令容铭远气愤难当。
她这样的表现是嫌弃他吗?
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走,他毫无怨气,可他也算是大方宠了她三年,尽力满足她那为数不多的要求,难道,她就不能再等等,等等安排好全部的事情吗?
该死——全部都该死——这个在他身边睡了三年的安静女人,这个多少个夜晚都会悄悄钻入他被子o上他身体来点小情趣的女人,就这么背弃了他,离他而去了——
她在时,像个安静的影子,并没有多大的存在感,那么可有可无,可失去时,却如痛失左膀右臂,让他浑身不自在。
为钱,找上他利用他,现在利用完了,就一脚踢了?
这三年,到底是谁渗透了谁?
苏染在
路边吐了好久,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才颤颤巍巍站起来,她不敢回孤儿院去,童院长的电话还是追了过来。
事已至此,唯有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