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铭远替她包扎好了腿上最后一个伤口,笑的暧昧而火热:“那,我们就赶紧生一个出来啊。”
他说着,将苏染抱起了,放到了床上,天光大亮,正是白天,屋外的阳光十分刺眼,苏染推着他:“铭远,现在是白天,等晚上。”
她婉言拒绝着容铭远。
可是,心中的火已经冉冉升起,又怎么能够轻易平息容铭远拉上了屋子所有的窗帘,将所有的光线都阻挡在了外面,他将门反锁了,笑的意味深长:“这才有度蜜月的感觉,不是吗?”
苏染看着他,还是羞红了脸颊,她欲迎还拒,“你身上的伤。”
容铭远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在她的唇边流连往返,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触动着她的皮肤。
苏染沉醉在他的温柔之中,容铭远的手停留在她的背上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煞风景的敲门声。
容铭远本来并不想理会,门外的敲门声却异常执着,他们只得匆匆的穿好了衣服,容铭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打开了门。
门外,许经年看着他衣冠不整的样子,眸子里的黑色加深了一些,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容铭远:“夫人找你,要你现在马上就过去。”
容铭远应了一声:“知道了。”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了苏染。许经年看了她一眼颇有些不屑的意味,那种眼神,就好像在合欢里面,看那些服务的小姐一样,带着鄙视和鄙夷。
苏染抓抓头发,也是,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不是最亲的人,又有谁能理解她?
在公众的眼中,她嫁给过自己的亲侄子,又跟在封先生身边三年,还跟大明星子牧传了一段感情,现在,却又回到了容铭远的身边,如此杂花生树的命运,也难怪许经年会那么看她。
休息了一会儿,她还是放心不下子牧,出了屋子,问了一下前台的人才知道子牧在岛上的医务室之中,她循着前台人员的指示,才到了医务室之中。
子牧身上的伤并不重,脑袋却磕伤了,因为岛上的医务室医疗条件有限,也并不能确定他到底怎么样了。
苏染进去的时候,医生正准备将他转移到榕城的医院之中。
拍摄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媒体很快就知道了这个消息,电视剧的女主角一直跟在子牧的身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当记者的话筒举到那个女孩子前面的时候,她哭的梨花带雨,悔不当初。
早有好事者问道:“子牧掉下山去的时候,您也跟着下去了吗?”
他在问那个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略一迟疑,似乎还是犹豫着什么,但最后还是勇敢得承认:“没错,我跟他一起掉下去的,当时要不是子牧护着我,我可能伤的比子牧还要严重。”
三言两语之间,完全扭转了事实原来的样子。
苏染混在人群之中,听着女孩子对子牧的表白,只是笑笑,她曾经给子牧当过一段时间的助理,个中的纠葛她也明白,女孩子这么说,一方面是真情流露,而另一方面,不过是为了电视剧做宣传罢了。
电视剧中的男女主角因戏生情,这是多么大的噱头。
苏染也很能理解,她现在只关心,子牧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
人还没有被抬出去,子牧先醒了,他幽幽的醒转过来,叫出口的名字却不是那个女主角的:“染染。”
媒体堵了一个屋子,女主角脸上的神情瞬间尴尬了起来。
制片方只得将那些记者先行打发了,整个医务室才算是清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