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静如的观念里,余柳一直是个冷静而睿智的男人,他能如履薄冰的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全是步步为营。
所以那一晚的外出绝对是他人生绝无仅有的一次不清醒。
余柳缓缓转过眸了,他的眸里一片暗沉,晦涩难明,他伸出手又去揉了揉周静如的秀发,柔声道,“其实当时最差的情况也不过如此了,早得到和晚得到并没有什么区别,我可以用时间来等。能用时间等来的东西是最容易的,有些东西是花再多时间也难得到的,而这个道理,当时的我,并不懂!”
周静如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她竟从他那双狭眸里看出些类似…哀伤的东西。
他余柳一生黑暗狠辣,放荡不羁,如今的他得到了楚氏,将云泥众生狠狠践踏在了脚下,他还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女人,所以周静如不明白他会什么哀伤,这种软弱的情愫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眼里?
周静如握住他的大掌,一双眸子柔情万种,“函,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是支持你的,当时在毕诺草,我宁愿自己被玷污了也不愿意坏了你的大计。自5岁遇见你,我都觉得自己是为你而生的,所以,你不能辜负了我。”
余柳有两秒的慌神,而后嘴角噙出淡淡的弧度,点头,“恩,不辜负。”
听到他的应诺,周静如笑颜如花了。
她靠近余柳,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下车,“函,我走了,你不要工作太晚,要早点休息。”
“恩,好。”余柳点头,然后目送周静如进了电梯,消失在眼前。
余柳在车里静坐了好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秘书,“喂,乐达,把明日的会议资料和要批阅的文件传到我邮箱里,我待会去公司。”
那边的乐达应了声好,他已经不像4年前看着自家boss从纨绔子弟瞬间变成工作狂那般惊愕了,这些年余柳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公司里,有时他能将一周的工作量都提前做完,然后就坐办公椅上垂眸,走神。
余柳发动车,开车回公司。
炫黄色的布加迪威龙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路道里,余柳俊美的脸庞隐在绿酒红灯中,越发魅惑而迷人,他紧抿着薄唇,狭眸盯着前方。
他发现他最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体内有一种情绪在翻江倒海,有一张小脸总是在他眼前晃悠,想到她,他心脏就又酸又软又疼,胸腔里空了一块,他空xu的难受。
但想到她,身体又会自主的发硬,他总是在脑海里一遍遍怀念她身体的味道,闭眸回想着她曾经在他身下媚骨的。
刚刚周静如埋怨他不碰她,其实这种事不是他能控制的,他现在只对那个女人有,他只想和那个女人做。
可是她嫁人了,他派人调查过了,经济影响力波及全球的南宫家族在3年
前为他们的嫡孙西门子墨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当时光花车就20辆。商界才子与新晋服装设计师的结合自然流传为一段佳话,这些年她貌似很幸福。
现在只要想想西门子墨占有她占有了3年,他就嫉妒的要死。明知道她有了很好的归宿,而他也有周静如要守护,可是他就是想要她。
他想碰碰她的身体,哪怕做她的…地下情-夫也可以的,她可以像以前那样眸里冰冷,但身体热情如火的撩拨他,摸摸他…他就是不想要她的冷淡。
只要她答应把自己给他,他什么都愿意给她的,他一定会宠她,爱她…也可以的。
他还不知道相爱是什么感觉。
他以前认为他爱周静如,那时的相爱是件很轻松很愉悦的事情,可是现在他满脑子是她,他觉得痛苦,挣扎,心疼,一点都不快乐,可是这种锥心的疼痛又像是刻骨铭心的。
他现在整个人都不稳定,很凌乱,他也怀疑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将自己逼疯了。
想到这,他方向盘陡然一转,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
余柳将车停在了格林小区,他知道红艳住在这里,她回国的当天晚上,他在浴室里zi慰了一次后开车送周静如回家,然后他就将车停到了她楼下。
他看着红艳回家的,当时西门子墨送她回来的,可是令他欣喜若狂的是西门子墨并没有去楼上,他们没有一起睡。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偷窥着别人的,明知道他们在墨西哥南宫家里都是睡在一个房间里,她已经彻底变成了别的男人的专属女人,但他就自欺欺人的为他们一次不睡在一起而开心一整天。
拔出钥匙,余柳打开车门,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