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太纤细了,几乎没肉,那骨头咯的他的手在疼,心里募然绞痛。
她手腕上还带着一个银色铃铛的手镯,他一早就注意到了,手镯套进她的手腕很漂亮,给她清冷的气质蒙上些纯粹的暖色。
此刻手镯也被他带进了大掌里,“叮铃铃”的清脆声响迅速穿透到众人的耳膜,悦耳动听。
红艳没回身,她试图抽回手,但男人用力禁锢着,说道,“红艳,为什么不吃饭?是菜不合胃口吗,你想吃什么我让厨师去做。”
“呵…”红艳低笑一声,人已经转了过来。
余柳也转过身,他看了看她莹白而冰冷的面色,又看着她尖巧的下巴,此时她右侧秀发向后撩拨着,透过几缕发细,他看见她眉宇边那刻浅粉而深壑的疤痕。
他突然怀念起他第一次见到的红艳,那时她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说他赚了。
那时的她虽然厌世,但青春而俏丽。
想想她今年也不过28岁,依旧如20岁的花样年华,可是为什么她的眸底如此斑驳沧桑。
正看着,一道掌风袭来,“啪”一声,红艳挥动着左手狠狠煽了他一巴掌。
想想她今年也不过28岁,依旧如20岁的花样年华,可是为什么她的眸底如此斑驳沧桑。
正看着,一道掌风袭来,“啪”一声,红艳挥动着左手狠狠煽了他一巴掌。
这时正巧周静如从包厢里出来,这一巴掌强烈刺激着她的眼球,“啊…”她捂着自己的嘴巴尖叫一声。
别人或许不了解,但她周静如清楚,他余柳这30岁的人生,桀骜而绢狂。在孤儿院就因为别人骂了他一声“野种”,他可以扑上去咬掉别人半只耳朵。
那女人太放肆了!
周静如惊骇之余又觉得莫名的可笑,红艳凭什么?余柳究竟做了什么让她以为有了在公众场所狠煽他一巴掌的优越感?
婚纱店的工作人员和在这吃饭的旅客都看呆了,农庄老板更是双腿打软,此刻大家都是同样的想法---完了,完了,那女人休矣。
余柳被打偏整张脸,缓缓转过来时,他精美的容颜阴鹜到了极点,额头的青筋狰狞的跳动着,半侧脸有着五根鲜红的掌印,妖冶的狭眸猩红着。
他狠狠盯着红艳,眸里翻滚出汹涌的阴霾,恨不得扑上去将她撕碎了。
看到这一幕,周琳和小胖迅速站到了红艳身后,戒备的看着余柳。
在众人屏息期待中,余柳没有任何动作,却是开口了,他的嗓音又干又哑,压低着声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却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宠溺,“红艳,打够了吗?打够了就回去吃饭。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也不知道是谁先抽吸出声,纵然是周静如也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余柳他…
周静如还在发愣,又听余柳低低道,“如果你觉得厨师做的不好吃,那我为你亲自下
厨。以前你不是最爱吃我给你做的蛋炒饭吗,我们还好似从前,你不吃,我一口口的哺喂进你的嘴里。”
那边的两人还在对视,红艳冰冷而逼迫的盯着余柳,余柳阴鹜的脸色却一点点柔软下来,“呵…”周静如低低一声笑,眼眶都湿润了。
她陪伴了余柳25年,自认为对他的品性习惯了如指掌,可是她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学会下厨的?
那是他和红艳的世界吗?
他竟然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对那个女人那般宠着!
不行,等他们结婚后,她也要他为她亲自下厨,凭她对他的恩情,她周静如完全可以的。
余柳避开红艳的眼睛,他不想跟她对视,他又盯在她那张小巧的樱桃唇瓣上,小步靠近她两步,“红艳,我警告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现在我没饭喂你,但我可以将自己的舌头喂你嘴里去。”
红艳身后的周琳和小胖听到这话,肩膀同时一缩,这人好流-氓啊。
而红艳接受了他的威胁,垂下了眸。
刚刚还那般倔强与他对视的女人仿佛一瞬间就泄了力气,她收了全身的剑弩和凌厉此刻乖顺的像只受伤的小兽。
余柳看着她纤长微卷的睫毛,她的睫毛一动不动,垂眸看着地面好像呆滞了一般。
他连嘴角勾起自嘲的动作都懒的做了,心脏被一道锋锐的钩子钩进,然后连血带肉的撕扯出来,他要痛到麻木了。
突然就记起4年前从秀园将她找回来的时候,她从来就是那般刚烈的女人,她点燃了煤气和那些男人同归于尽,秀园别墅被炸的塌陷了,地上躺的全是衣衫不整的男人女人,而她就在其中。
他记得他亲手将她送上开往毕诺草轿车时,她穿了一件明亮的黄色大衣,里面暗灰色的毛线衫,下面毛绒打和黑色的铆钉马靴…
可是当时她全身…就只有一件…不知从哪里扯来,什么时候穿上的…男士宽大的白色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