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桌而食的众人不禁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早就知道这个浑身笼罩在黑暗中的撒坦王不是好惹的,幸亏他们有了心理准备,避的快!
红艳被那阵巨响微震了心神,那男人已在她后侧暴躁的狂吼着,“红艳,不许说别碰我!不许回墨西哥!更不许这样对我!”
然后耳侧就落满了他粗粝的喘息。
红艳突然就觉得鼻尖一酸,眼眶里溢出了温热的泪水来,西门子墨说的没错,时隔这些年,她依旧很容易被他影响,平时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在她耳边说着很…柔软的话,她的心脏顿时被碾压出…心疼的痕迹。
她没办法的,余柳是她这一生唯一给过她温暖和怜爱的男人,她第一个爱的男人,所以就刻骨铭心了。
后来他又给了她无法愈合的痛,所以终身难忘了。
有谁可以教教她,该怎样才可以忘记?
该怎样才可以不恨他,也不再…爱他了?
红艳正悲恸难明时,她已经被西门子墨搂住怀里,西门子墨温暖的唇轻轻覆在她的脸颊和额头上,喃喃道,“悠棠乖,悠棠不痛。”
西门子墨的话被余柳清晰的听见,心里固然嫉恨着,但西门子墨像对婴孩般的低语柔情令他一怔忡,手掌已经不自觉的放开了红艳。
红艳的手腕显出了一道红痕,他的粗暴相较于西门子墨的柔情,竟比此刻两人相拥的姿态更能灼伤他的眼睛。
承认吧余柳,你自惭形愧了!
场面闹的如此不愉快,琳达忙出来打圆场,“余少,既然betty老师要来了,那我们也不耽搁了,继续拍婚纱照去吧。”
“婚纱照不拍了。”余柳紧抿的薄唇里吐出几个字。
琳达一愣,而一直在余柳身后看的难受的周静如勉强扯出微笑对琳达道,“婚纱照先拍到这里吧,剩下来的等秋日再取景。你放心,你们的酬劳我们还是会付全额的。”
琳达闻言笑了,工作量少了但是钱没少,这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
她积极的倡议道,“既然如此,余少,南宫先生,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节,大家有缘相聚在一起,不如我们都去离这不远的凤凰山爬山吧。放松游玩一天,心情也会愉悦些。”
余柳没回答,他盯着红艳看。
而西门子墨揉着红艳的秀发,轻声说道,“悠棠,今天我们在中国过完七夕节,明天我再带你回墨西哥吧?”
红艳沉默了一会,然后点头。
……
赔偿了旅馆的损失后,一众人向凤凰山出发。
到了凤凰山,这里全聚集的旅客,多是年轻的情侣。
凤凰山门边有很多卖玫瑰花的商贩,玫瑰花如火如荼的绽放着,情侣们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挑选。
一众人走到商贩面前,余柳双手落裤兜里,他想起他和红艳一共度过的两个七夕节。
第一个七夕节是刚订立情-人契约那会,他捧了一大束玫瑰花给她,可是她给了路
边的“小哥”。后来她差点被强bao,他将她救下。然后他带到她带到别墅,他想碰她,可她不许,所以他不过什么都没做。
第二个七夕节他们浪漫了一天,像现在所有情侣这般出来游玩,她指着玫瑰花他掏钱给她买,吃烛光晚餐,在宾馆开房,两人各种做ai,各种纠缠。
余柳挑选了一朵开的正娇艳的玫瑰花,他拿出皮夹抽出一张毛爷爷递给商贩,商贩从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美的男人,有些看呆了。
当商贩接过钱意识到找钱时,余柳已经转身走了。
“喂,先生…”商贩连忙摆手叫住他。
余柳的确是停下脚步了,不过他是看着前方搂着肩走在一起的男女,西门子墨已经买了一支玫瑰花送给红艳,红艳拿手上放鼻尖清嗅着,对他展露着暖暖的笑意。
余柳的狭眸迅速的黯淡了下去,性-感的薄唇自嘲的勾了勾,想将手里的玫瑰花扔了,但最终只是转过身返回到商贩面前。
“玫瑰花不要了,还给你吧。”
“行,那我把钱退给你。”商贩也是很善良的花农,他将毛爷爷递给余柳。
余柳没收,他的眼睛盯着玫瑰花后面的一个托盘,托盘里有很多水晶饰品,他看中了一款发夹。
发夹款式不是太新颖,夹上是一朵手工的玫瑰花,但纯正的红色很艳丽,花工也很精致,余柳募然想起昨日海滩红艳将一边秀发撩-拨到耳后的模样,十分风情。
她晶莹如玉的肌肤很配这种红色,若是她能在耳后戴着这么一朵玫瑰花,定然妩媚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