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他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走到如今,连路人甲乙丙都知道他的如履薄冰,难道她这个枕边人会不知?
她没有和周静如站在一样的位置所以无法给予他事业的帮助,但她爱他的如周静如一般虔诚和无私,他说他不奢望,其实终究因为他视她与周静如为两种人,她红艳仅是情-人,这种认知才是令她最痛心的。
还有她从来没和周静如相比,他们25年的情分她只能观望和仰视,当年就道义就情感,他与千钧一发中推她上前救下周静如,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她纠结这些年的梦魇不过是一句---他为什么不相救?
决策是逼不得已,但结果事在人为。
那么既然他解释说他救了,那她便可试着放下梦靥。
余柳薄唇紧抿成一线,精美的脸部轮廓阴沉而僵硬,眸里更沉蕴着血腥的暴戾,他每呼吸一下都感觉心脏在抽搐,他全身发疼。
长臂扣住她的将她扯入怀里,紧搂她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揉入骨血里,他舔允着她眉宇间的小伤疤,将悸动心鹜的喘息洒在她脆薄的脸蛋上。
“余柳…”红艳用小手推着他,“你不必愧疚,那些男人并没有真正碰到我,这些年你依旧是我唯一的男人。”
其实就算她被玷污过,他也不会介意,她在他心中永远冰清玉洁。
但是这些年他也存了微小的奢望,他希望她没被碰过。
她没有受过那份难熬且羞辱的痛苦,她就会过的好一点,原谅他的机会就多了一点,而且,他喜欢她这句是她唯一男人的话。
“红艳,为什么只是这些年,而不是永远?我想做你这一辈子唯一的男人!”余柳的长舌从她的眉宇辗转到脸蛋各处,他爱极了她干净明媚的五官。
红艳自动忽略他霸道的言语,用了些力避开他灼热的亲吻,“余柳,我想睡觉。”
余柳不肯放开她的身体,看见她晶莹的小耳垂又忍不住用舌头勾住,他弄出些潮湿ai昧的声音,“红艳,对不起,是我去晚了。”
他真的去的太晚了,如果她没有点燃煤气罐,那他不知道看到的会不会是一个已经被摧残到枯萎的红艳?
如果那男人没有将她一脚踹飞,那站在煤气罐前被爆炸的红艳,他不知道看的会不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管遇到这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他想他都会接受不了,会疯掉,会…活不下去。
红艳没说话,余柳也没逼她,他松开她,并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顶,柔声哄着,“艳艳宝贝儿先别睡,你将晚上吃的食物全吐了出来,夜里会饿。我刚才已经在厨房里煲了小米粥,我现在去盛一小碗,你要吃下去。”
红艳想拒绝,但余柳不由分说的下床,去了厨房。
……
当余柳将一小碗小米粥端来时,红艳
终于将拒绝说了口,她皱眉,“余柳,我不想吃,我没有胃口。”
余柳用小勺子翻搅着清香扑鼻的白米粥,并垂眸吹散着上面的热气,“艳艳宝贝儿乖,你现在太瘦了不能按照自己的胃口随心所欲,你一定要这小半碗粥吃下去,快些长肉。”
红艳依旧不想吃,但余柳将一小勺粥递到了她嘴边,“宝贝儿快吃,再不吃我就要嘴哺喂你了。你知道的,要是我用嘴喂你,我们这碗粥肯定要吃到早晨的。”
能将流-氓耍的如此多情和无辜的,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及余柳了。
红艳拗不过他,张嘴将小勺粥吃了下去。
中途每当她侧头不想吃时,余柳就会无-赖的调-戏她一把,碗里的粥渐渐少了,当红艳将一小碗粥都吃下去时,她一张小脸都苦在了一起。
余柳拿着纸巾给她擦拭唇角,然后倚靠在床头又将她搂怀里,他亲吻着她的额头,“红艳,吃过了不能立即睡觉,我们说会儿话。”
“恩…”红艳浑身懒洋洋的,她软软的贴他怀里。
那小半碗粥的暖意渐渐荡在心田,她冰冷的四肢有了一点暖意。“余柳,你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我想听。”
“好啊。”她想听他小时候的事情,他求之不得。
嘴角勾出愉悦的弧度,他将下颚抵她额头上轻蹭着,又将洁白的被褥严实的遮盖住她的身体,两人都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
他整张俊容笼罩了昏黄灯光里越发朦胧和醉人,女人闭上眸,那露出的小脸恬静,余柳低醇而有磁性的声音在夜晚里缓缓响起了,
“我3岁前都是和我妈生活在一起的,我妈在北京的四合院里租了一间小房子,院里有一颗老槐树,我小时候做的最多的就是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