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3个清醒的人一听,两眼一翻也吓晕了,保镖毫不费力的将他们拖了出去,乐达临别看了眼浑身僵硬的周静如,然后走出会议室,将大门关上。
……
余柳还背对着周静如,他沉重的喘息在骤然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明显,他将双手捏紧,一个深呼吸后转身,他伸出手指,“路…”
他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但如果按照意愿说下去他定然会责骂她,还会说出很多决裂无情的话语,但所有话语如梗在喉,他竟然一个字发不出来。
因为周静如在他开口时跑了过来,她“扑通”一声跪他面前,泪流满面的紧抱着他的大腿,“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他指在半空中的手指一点点收了回来,最后攥成拳,无力的垂在了身侧。
周静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忏悔着,“函,我承认我是嫉妒红艳了,我承认自己丧失了理智做错了事,对不起了红艳。可是函,我是因为爱你啊,你知道当我看着你和红艳浓情蜜意时我有多煎熬,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快疯了。”
“函,我们相识25年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对你的好,是谁在孤儿院的时候冒着寒冬风雪给你送吃的,在你遍体鳞伤时给你擦药?我一次次坐车去看你,追随你这些年,纵然现在你移情别恋了,但是我依旧爱你如初。”
“函,你知道我嫁给楚沐之那4年里有多痛苦,和一个不爱的人睡在一起,还被他逼着-事,那就如同人间烈狱。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为了你的大计才将那苦水咽下,坚持到如今。”
“函,你还记不记得我流掉的那个孩子,那是我的亲生骨肉啊,我每天晚上做噩梦,梦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哭着跑来叫我妈妈,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疼?”
周静如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太了解余柳了,字字句句都戳到了余柳的软肋,让他发不了脾气,维护不了红艳。
余柳垂眸看着周静如,她脸上血泪模糊,十分狼狈,原本清秀飒爽的眉宇也一片黯淡。以前的周静如是个善良温柔的好姑娘,她什么时候这么攻于心计,阴狠恶毒的?
肯定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吧。
他们5岁就相识,她的所有改变都因为他吧…
余柳缓缓蹲下身,他握住周静如的肩膀使劲摇晃了两下,明明疲惫的声音却透着一股压抑的幽厉,“灿雪,你明明答应要与我分开的,你现在怎么了,反悔了?还是想说一套做一套,在我面前装大度和洒脱,背后却挑拨我和红艳感情,暗下给红艳使绊子,伤害她?灿雪,我在你心中就那么好骗,你想将我当傻子?”
周静如没想到她苦口婆心的说了那么多,放低姿态博他同情,以过去的情分唤他怜悯,他依旧要如此声色俱厉的指责她,袒护红艳!
周静如的脸色凝固住了,既然他将话说到如此境
地,她也不妨跟他挑明,“函,我后悔了,我以为我可以离开你,但是我不能。我不要楚氏了,我只要你,你硬不起来没关系,我只要你守着我。”
余柳本来握在她肩膀的双掌募然收紧,那紧扣的力道恨不得将她捏碎,他眸里迸溅出鹰隼般的锐利,眸光狠狠在她面上刮了三下,然后沉着声道,“你确定?”
“恩,我确定。”周静如点头。
余柳松开她的肩膀,像个泄气的小孩蹲着身子,他垂眸将两手擦进自己利落的短发里狂躁的抓挠了几下,一时竟无语。
周静如看着他的模样,嘴角缓缓勾起胜利的微笑,他想甩开她,也要问问她同意不同意!
“灿雪,”余柳抬眸看她,他道,“你知道我余柳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我人生字典里就没有感恩戴德这词。你说你离不开我,那我也告诉你,我离不开红艳了,所以以前是给你选择,现在是听我的决定,我要跟你分手!”
周静如的瞳孔猛然睁大,她瑟缩着肩膀,摇着头看余柳。
这还是余柳吗?
是她陪了25年的余柳吗?
“灿雪,我这一生狠辣无情,但我自认除了红艳没负过谁,我很抱歉现在又将你变成了其中的一个。我欠你的你想让我还,我会尽力弥补,如果你不想让我还,那就恨着我吧。”
不想让他还,那就让她恨着他?
她恨他,他身上会掉一块肉吗?他还不是照样和红艳双宿双栖?
“啪!”周静如挥手甩了余柳一个耳光,她瞪他,吐出几字,“忘恩负义的…畜生!”
余柳被打偏脸,但他并没有过多的犹豫和停滞,仿佛她尖锐的咒骂也没有刺激到他半分,他转过眸对着周静如平静道,“灿雪,对不起。”
他起身往门边走去。
在余柳将手搭上门把时,又听周静如冷然道了一句,“余柳,你不要逼我,如果你想跟红艳在一起,那就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吧,我会死给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