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听到阿彪说她逃跑了,我当时就猜她是动摇了,要去墨西哥找西门子墨了。我很愤怒,所以听到你提那个建议时我就犹豫了,因为她总是那么倔强,她总是对我不好,她总是要抛弃我,所以我想给她一个教训,我想让她明白她这辈子只能依靠我,我要让她求我,然后发誓说不离开我,可是…”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她逃跑并不是要去找西门子墨,而是她留在我身边感觉到窒息了,因为我骗她吃安眠药,我去找周静如…”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活成这样?我一直视西门子墨为劲敌,因为她爱我没表现出几分,但对西门子墨的依赖却表现出了十分。但是,其实在她心里,西门子墨之于我,从来不是问题。”
“而我一遍遍的告诉她我不爱周静如了,但是我被周静如左右和蒙蔽着,我在她最柔弱最需要宽慰的时候远离了她。那是她一颗试图信任和依赖我的真心,我一次次的推远了她,并在她面前做出了我爱周静如的假象。”
“呵,我余柳也算是情-场高手了,我接触到的女人形形,姿态万千,也玩过不少,我以为我有经验了,可是我怎么可以蠢到连自己心爱女人想要什么都弄不明白,我怎么可以蠢到不懂如何去爱她?”
余柳弯下腰将双臂撑腿上,他痛苦而烦躁的抓挠着自己的短发,他从来没有觉得人生是这般虚度和难熬过。
乐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只能客观的分析,“总裁,您不需要后悔,我们并不知道路震天会埋炸药。他们父女都是有备而来的,路副总更是设计了层层圈套,她是不会无功而返的,所以就算当时您让我先出手救丽小姐,肯定也是不成功的,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但是终究还是我错了…她不会再原谅我了,她说…她说我救过她,她还给我…”
这两天余柳耳边不停响着红艳最后说的这句话,当时她倒在血泊里,明明是对他说的话可是她没看他。
那时她痛的连眼睛都打不开,她半眯着眼,眸光盯着天空的蓝天白云,嘴角挂着释然甜柔的微笑。
他懂她的,她想跟他了断,然后不拖不欠,她想摆脱他,她认为没有他的世界方能自在。
“总裁,女人都是要哄的,如果她恨你,那代表她爱你,只要她还爱着你,那你就有机会将她追回来。”
这句话鼓励了余柳,余柳站起身,他像迷路的小孩得到了回家的指引般欣然点头,“对的,我还有机会,我知道如何去爱她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
一晃两个星期就过去了,这两个星期楚氏经历了一场惊险的明争暗斗和厮杀,余柳杀出了重围。
他在股东大会上以55的股票支持率力压路震天那边集聚的45的力量,稳坐了楚氏总裁一职。
成王败寇,路震天输
得心服口服,余柳是睚眦必报的人,股东们都等着余柳罢免路家父女的职位,进行一场重大的人事调度。
但令人意料不到的是余柳没有对路家父女进行任何处理,周静如依旧是楚氏副总,路震天依旧是中流砥柱的三朝元老,就连楚沐之也没传来什么残废或死亡的消息。
这种平静让人搞不懂那个身处高位,手段强悍阴狠的男人在想些什么,但所谓暴风雨前的宁静才最让胆颤心惊,很多东西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外面刮起的所有流言蜚语都被平息,曾经争相报道过有关余柳任何一条新闻的报社与媒体相继倒闭,破产,男人的手段就是如此,他又一次让世人清晰的看到,他滔天的权势已经盘根错节的扎根在了鼓市每一个角落里,谁妄想与他斗,那就要做好天塌下来的准备。
与外面的腥风血雨不同,红艳依旧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一睡就是两周。
西门子墨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红艳,周琳和小胖经常来探望,乐达蹲守在了医院,而余柳,他白天在公司忙碌,晚上裹了一床薄被睡在了红艳病房门口的长椅上。
……
这天下午,余柳坐办公室工作时莫名的感觉到心绪不宁,他接到了乐达的电话,乐达说,“总裁,丽小姐醒了。”
余柳匆匆赶往医院,乐达在病房门口迎接着,余柳还没跨进去一步,就听见了强烈的呕吐声。
周琳端了一个盆子给红艳呕吐着,西门子墨轻柔着抚顺着她的后背,他心疼的蹙眉,“悠棠,你怎么了?以前你也吐过,但是没这么严重。”
这两周红艳光输了营养液,什么都没吃,她吐的全部都是苦胆水。
红艳浑身虚弱乏力,脸色层不正常的莹白色,她软软的贴在西门子墨的怀里,她止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吐的连眼眶都湿润了。
勉强收回吐意已经是5分钟之后的事情了,西门子墨给她擦拭着嘴唇,让她舒适的枕他大腿上,他揉着她柔软的秀发,轻声问,“悠棠,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