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祈祷下辈子不要再遇见你……”桑雅的腔调,带着浓浓的排斥。
有些伤痛,一次就能刻骨铭心一辈子,只有傻子才会重蹈覆辙。
司寒枭沉默了,所有激动的情绪如潮退,来得快,去得快。
他目光落在登山包中,走去拿了一把瑞士刀,把刀她放在她手心,用力握住,神色寒瘆带着决绝,“既然那么恨我,就报复在我身上吧!”
他指向自己的心脏口,目光炯亮透着锋芒,“这儿,你一刀捅下去,可以抵消你对我的恨吗?”
洞外的雨仿佛停了,只有清冷的风呼呼响着,空气融合的寒风的温度,气氛冰冷极了。
就如她脸上的表情,漠然中带着不屑。
“哐当”一声,她把瑞士刀扔在地上,“心碎好比丢了灵魂,再无牵绊,你是死是活,我已经不在乎。”
司寒枭目光扫落地上的瑞士刀,心彻底沉没。
原来,他把她伤得那么深,是他亲手把这缕光湮灭的,是他的错。
“对不起!”
所有的无奈,难言之隐,被他藏在心底。
对于一个恨到极致,连杀他都没兴趣的人而言,他的死缠烂打,不过是一场笑话。
桑雅不为所动,闭上眼睛,靠在石壁上睡觉。
司寒枭关掉手电筒,回到角落,背靠着冰冷的石壁,一直凝视着她。
她的面部轮廓,被黑暗勾勒出一条流畅的弧线,也许是周围过于安静,也许是药效发挥,她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但司寒枭却毫无睡意,一直坐在那儿,看着她并不安稳的睡颜。
心里想了很多很多,想起她曾经明媚如阳光的笑,曾经的百媚千娇,如果不用复仇,没有仇恨的牵绊,他就不会隐瞒那么多,那么他们俩,会不会有美好的未来……
可惜,没有如果。
……
夜晚,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冷,每每吹进来的风,都会响起空幽幽的回声,如鬼哭狼嚎地在山洞内盘旋一圈,又飘荡离开。
“sunny小姐……”
“司先生……”
风吹进来的同时,带进一声声的呼喊声。
桑雅在浅度睡眠中听到了好像有人在喊她?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司寒枭早已收拾整齐,整装待发。
“外面没下雨,他们应该找来了。”
外头的呼喊声越来越近,桑雅点点头,扶着石壁想站起来,慢慢走,但脚踝钻心的疼,让她寸步难行。
司寒枭把登山包交给她,弯下腰道:“上来,我背你出去。”
她眉心一折,犹豫了一下,答应了,“谢谢。”
桑雅被上他的登山包,拿着手电筒,趴在他厚实的背上,熟悉而陌生的体温和气息,令她心湖微微一荡。
她眸色一眨,抛去所有的杂念,专注照亮前路。
下雨过的山野小径,更加难行,司寒枭稳扎稳打地走着每一步,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
桑雅实在太轻了,对他来说没什么负担,只是脚下的泥泞太滑。
“你应该多吃点,太瘦了。”他蓦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