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起来:“叶嘉,你母亲实在是不欢迎我,今天又上门警告我了。对不起,叶嘉,我想,我们之间的沟壑,怎么也跨不过去。对不起,我食言了……”
她挂了电话,叶嘉再拨打时,对方已经关机。
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那栋女生公寓,觉得秋意的凉风一阵冷似一阵。自己、叶家给于她那么深的压力,甚至包括几乎毁灭性的林佳妮事件。如今,两人之间关系的主动权,全部握在她的手里!自己一个人悄悄筹备新房,财产过户,孤注一掷,如一个狂热的青涩少年,重新鼓起追求女孩子的勇气一一费了多少的力气,多大的心血,才有星星之火般微弱的希望!
原本就那么脆弱的基础了,可是,母亲!
母亲!
他拿出电话,拨通母亲的号码,母亲的声音满是喜悦:“儿子,你回家吃晚饭不?”
对母亲,应该是狠狠的质问?还是狠狠的抱怨?或者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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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软弱的小孩子,好像再也没有了自主的力气,声音是空洞洞的:“妈,你怎么能在答应了我以后,又去找小丰的麻烦?
叶夫人一阵怒火攻心,这个女人,告状的速度还快呢。
她正要抱怨儿子几句,却听得对面一阵哽咽。
是儿子在哭!
儿子竟然在痛哭!!!
她惊呆了,起码自五六岁起,她就再也没有见儿子哭过了,如今,早已年过而立,名满天下,万人敬重的儿子一一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自己最大的精种支柱一一竟然在哭泣。
她心里一阵慌乱,仓促道:“儿子,儿子?我不再去找她的麻烦了,我答应你,我不去了,再也不去了,肯定不去了……”
对面毫无声音,叶嘉已经挂了电话。
爱的抉择
秋风萧瑟,草木凋零,荷塘叶色半枯,只有来来往往的时髦女生,依旧穿着短短的裙子。
叶嘉坐在长长的冰凉的长椅上,一根长长的柳枝垂下来,落在他的肩上,他伸手拉了一下,柳枝的细叶也憔悴得半枯了。
自然界的法则就是这样,越是美丽的东西,凋零得就越是快。
不远处坐了一对一对的情侣,在小声说话。他无比的羡慕,自己和冯丰从来不曾这样在C大促膝而坐过,她总是说,C大认识他的人太多了,两人这样在一起,怕对他影响不好,所以约会地点都选在外面。
两人都是低调的人,他总是依着她,此刻,蓦然发现,也许,以后两个人就真的没有机会这样坐在这片她很喜欢的荷塘了吧。
他四周看看,发现别人都奇怪地望着自己,有些还在窃窃私语,只得慢慢起身,独自往校门外走去。
李欢这几天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人在跟踪监视自己,但是,他暗暗试探了好几次,却总是无法揪出跟踪者来。
如此反复多了,心里慢慢就不安起来。
某一个黄昏,他回自己的别墅拿东西时,竟然发现那棵千年黄桷树周围有搜锁过的痕迹。虽然搜索者将原状维持得很好,但是一个小小的记号却被破坏了。
这是他精心设计的,太小太不起眼了,只有他和冯丰两个人才明白,因此,一弄乱,他立刻就知道了。
他也不知道搜索者到底明白了多少,心里就益发的不安。他急于要弄明白搜索者的意图,因此,这些天常常悄然回到别墅,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一细细观察,蛛丝马迹就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好像被某个神秘的力量监控了,但是,他们并未拿走别墅里任何一件东西,也没有对他进行任何攻击。
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意图,心里就更是惴惴不安。
眼看酒楼开张的日子一天天更近了,李欢这个挣钱的“总设计师”却越来越鲜少露面了,整天忙忙碌碌的不知在干什么。萧昭业等找不到他,大凡小事,就一概要找冯丰定夺 。
开酒楼需要办理得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发票领购证、卫生许可证,从业人员体检证等等都差不多了,只有卫生许可证辗转几番都没办下来,萧昭业多次催促,冯丰没法,
只得每天下课后就赶回去奔跑,又幸得每周三没什么课程,就浑水摸鱼,悄悄溜出去了。
好在这天,他们忽然提高了效率似的,辗转了许久的卫生许可证终于到手。
冯丰气喘吁吁地赶回去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这个时段正是生意最差的时候,几个小霸王难得地聚集在门口吹牛,一个个摩拳擦掌地讨论酒楼的经营。
萧宝卷以前特喜欢在宫里和嫔妃一起沽酒屠肉,对于膳食很有点心得,因此,冯丰让他负责研究菜单和菜谱,几个人此刻吹嘘起宫廷的膳食,一个个眉飞色舞,又无限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