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yù皱了皱眉,起身在周围溜达了一圈。等他回来,商人们已经决定休息了,他们明天要起个大早,留下了守夜的人,其他人开始打地铺。
陈yù发现他回来之后,那些人对他更客气了,主动把离火堆近的地方留给了他。
夜里山上冷,陈yù道了谢,就打开睡袋躺下了。不过他没敢睡,将四脚青拎进睡袋里,逗着它玩。四脚青好脾气地从陈yù身上钻来钻去,躲着陈yù打扰它睡觉的手。
到了后半夜,陈yù终于支持不住睡着了。
第二天,陈yù是被那些商人叫醒的。陈yù眯眼一看,天sè已经隐隐亮了,忙从睡袋里钻出来。
简单的洗漱之后,陈yù立刻往前面赶去,悲剧地发现,封寒和庄老大他们走得更早。不远处只有很多人停留过的痕迹,而人早就没了影子。
陈yù有些着急,一上午低头赶路,几乎没说什么话,眼看到了当年傈僳族父nv住的村子,却依然没有封寒他们的影子。
商人们却要和陈yù分道扬镳了,他们过来问陈yù需要不需要什么帮助,陈yù摇了摇头,觉得这些商人真是异常热情。
等他们失望地转身走了,远处传来议论声,陈yù听了嘴角chōu了chōu。这些商人居然会认为他是nv扮男妆,上山来寻情郎。
靠,一群大老爷们,要不要这么làng漫。
陈yù郁闷着,走进了那个村子。当年,教授带他们出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但是,现在这里炊烟袅袅,明明就是有人的样子。
()
陈yù疑huò着进村,发现村里上了年纪的人看到他都跟见到鬼一样,先是吃惊地张大嘴,然后转身往后跑去。
陈yù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这里的人上次就把他mí晕了,绑到祭坛那里,现在不得不xiǎo心提防。
结果还没等陈yù离开,一个老人带着不少村民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陈yù眼尖,当下认出来那就是当年傈僳族的老汉,带他们进山谷,然后又把他绑去当祭品的人。
老人站在最前面,看着陈yù,**言又止。
陈yù脸sèyīn沉,正准备开口,他怀里的四脚青也许被闷着了,忽然探出了脑袋,几步蹿上陈yù的肩膀。陈yù带着警告看了四脚青一眼,再抬头,却发现老人缓缓跪了下来。
陈yù一愣,老人已经说到:“主人,这么多年,您终于回来了。”
相较于陈yù的目瞪口呆,四脚青却迅速下了地,迈着它那xiǎo短tuǐ趾高气扬地走向村里,然后陈yù自然而然地跟在了后面。【叶*子】【悠*悠】
老人和其余的人也站起身,神sè恭敬万分地走在陈yù和四脚青身后。
四脚青走进村中间最高的一座房子,进去之后,陈yù才发现,那是一座庙。
然后里面却没有供着神佛,神龛上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青龙。
陈yù被让到了上座,看到那些人又要下跪,陈yù抬了抬手。
然后不少人低着头退出了这间屋子,只有老人和他的儿nv留了下来。
老人先诚惶诚恐地开口了:“主人,按照您jiāo代的,村里人每年都会按时献祭。只有前年,我们把带着您提过的yù佩的人献祭出去,那个人终于醒了,我们才停止了仪式。”
陈yù不说话,老人就一直往下说。听老人意思,这个部落里所有的人都是鱼凫安排在这里的,世世代代守着那个墓,等候鱼凫的命令。
陈yù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郁闷死了,他真是自己下个套自己钻。
更郁闷的是,现在他还有陪着他们演这种荒诞的戏码,陈yù瞄了三人一眼,发现他们似乎很怕自己这张脸,居然全部满头大汗,愣了愣,然后语气平淡地问道:“今天村里有没有外人来过?”
老人忙说道:“没有。”
难道他走错了?
陈yù猛地站了起来,看到那三个人吓得一抖之后,调整了一下语气说道:“现在让——阿顺带我去墓里,那个人醒过来的墓里。”
老人忙扯了一下儿子,阿顺应了,黎玛向她爹使眼sè表示也想去,老人瞪了她一眼,xiǎo姑娘什么话也不敢说了。
陈yù拎过四脚青,带着阿顺正要出mén,老人忽然说道:“主人,我和这里的子民会一直等着您的召唤。”
陈yù停住脚,头也没回,说道:“阿顺回来之后,你们就过自己的日子吧。从今以后,没有使命,没有召唤了,我也不会再回来了。”
老人一惊,张了张嘴,陈yù又说道:“我说的话从不收回来,以后,无论是谁,就算是我本人也一样,都没有命令你们的权利。”
老人带着nv儿跪在了地上,看着儿子和那个人越来越远的身影,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更新了,快到结局。。速度变慢,请大家原谅,好在也不会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