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看着其中火山的记忆片段,有些迟疑。
“你也感觉太残忍了?”
“没有。”
重山长叹了一口气,捏了捏脸颊,表情复杂。在他的眼中,角落里的一个不知名淡蓝色传送门看起来相当扎眼。
“欲成大事者不谋于众。”
启站在断崖之上,看着脚下的红岩坡烈岩小镇,心里这样想着。
一众兽人正和人类共同生活在一片小镇之中,虽然目前就像是兽人饲养着中间的人类一样,且日常矛盾依然尖锐,口中重复回家的人不在少数。
看着脚下的一片黑暗,启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尽快结束,哪怕是用暴力的形式。
深岩拿着手中的记事本,慢慢走了上来,而启点了点头,胸有成竹的用通透视觉看着一片漆黑的红岩坡地下。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父亲,继续破解吧。”
启看了看魔法石之中传来的形象,几个叶地罗正围绕着处在魔法阵正中央的老者尸体,点了点头,随即便化为雷电能量,飞向了天空之中。
时间已至深夜,孤岩疲惫的从小屋中轻手轻脚的走出,满脸的痛苦和行尸走肉般的姿势表明着,他正被可怕的怪梦困扰着。
“啊,这比鼻炎还要恐怖。”
孤岩瘫坐在地,他将梦里遇到的一些事情记在了小本上。看着歪歪扭扭的兽国文字,他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写不出原来自己国家的文字了。
“呵呵,在原来的世界,我记日记被他们说不正常。现在,我在这里记东西也被他们说不正常。”
孤岩用毛笔在舌头上沾了沾,打算继续写。
突然,重山赠送给他的毛笔被孤岩附带着情绪的一甩折断。
这下,孤岩负面情绪几乎到达顶点了。当然,作为一个几乎很容易就灰心丧气的兽人来说,性格使然。
突然,一阵咔哧咔哧的声音吸引了孤岩的注意,紧跟而来的就是叹息声。
孤岩慢慢顺着墙根摸了过去,这才发现,钝斧正拿着一个大舀子,对着一块玻璃龇牙咧嘴。
“你干嘛呢?”
钝斧一惊,回头发现是孤岩,便继续开始抠唆牙齿。
“你不会是,吃多了塞牙了吧?”
“哈然是呵。”
孤岩摆了摆手,又坐回了高塔的岗哨上。
晚琅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向孤岩。
“竟然连值夜班都替我,他该不会是同吧?好兄弟,肯定是义字当头,佩服啊。”
说罢,晚琅便打着哈欠回去了。
孤岩眼神迷离的倚靠在岗哨的方形支撑柱上。他正强行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让自己入睡。一旦入睡,他就要被以前的记忆和一些不明的恐怖场景所干扰。
而这,正是某些家伙希望点燃孤岩情绪和斗志的举动。
“所以呢,你到底怎么了。”
伴随着“duang”的一声,钝斧一屁股坐在了可怜的小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