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魏敢此时不在厂里,短时间内大概不能回来。tayuedu
想到魏敢不在,林蚕蚕还打扮得这样漂亮,肖玉珍心里就十分不满,她觉得魏敢对林蚕蚕那么好,林蚕蚕起回也要回报一二,平日里的衣着打扮,说话举止,都要注意才是。
“你这是下车间工作,不是登台唱戏,还描眉涂唇的,不像个样子。”肖玉珍出口就是训斥。
林蚕蚕直接听笑了,她化的妆是很淡的,别看魏敢离开那天她睡好了,可这之后几天她一直在失眠,为了让气色好看点,也就是往脸上擦了点鸭蛋粉,涂了点口红。
再说了,化淡妆在林蚕蚕看来,是最基本的职场礼仪,之前是没有条件,现在有条件了为什么不化。
整个厂里,也不只她一个人化妆,现在流行大红唇,好些女职工都爱把嘴巴涂得鲜红鲜红的,配上一头卷发,心里都可美了。
“肖工找我有事?”林蚕蚕笑意淡淡,看肖玉珍的目光很是平静。
肖玉珍特别烦林蚕蚕这样波澜不惊的样子,总是让她想起斯曼,以前斯曼也是这样,“是找你有点事,出去说吧。”
“有话直接在这里说,我很忙的。”林蚕蚕拒绝。
以往林蚕蚕其实都是愿意给肖玉珍面子的,因为她是魏敢的母亲,虽然每次都因为肖玉珍不配合不欢而散。
现在一开始就不愿意给肖玉珍面子,是因为肖玉珍依然摆不清自己的位置。
她是魏敢的母亲,但也仅此而已。
虽然之前林蚕蚕也把肖玉珍气得不轻,但这样直怼拒绝还是第一次。
“你!”肖玉珍脸上浮起怒气,然后隔了几秒,肖玉珍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阿敢知道你是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吗?他在的时候,你一口一个肖工,倒是尊敬得很,现在你又是什么态度!”
眼看着这两人像是吵了起来,车间里在忙活的职工都不大敢抬头瞧,不过耳朵却是竖得高高的,听着这边的动静。
“知道又如何,我想魏敢更了解她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林蚕蚕神色淡淡地看着肖玉珍。
肖玉珍气得心口起伏,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不要以为魏敢不听我的,就可以这么猖狂,我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肖玉珍因为太过生气,或是因为有什么顾忌,没有说出口来,但眼里的威胁不是假的。
林蚕蚕眉眼间闪过一丝凝重,她看着肖玉珍,“先是利用魏新是一张白纸,任你作为,现在又利用魏敢仁厚性情,想要以死相逼?”
肖玉珍说不出话来,只眼神锋利地盯着林蚕蚕,眼底疯狂。
“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那么自私,我无话可说。”林蚕蚕觉得肖玉珍真是有些疯了,特意跑到这里来,就是想以死相逼吗?
“妈!”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魏新匆匆地跑了过来,一手拉住肖玉珍,然后才看向林蚕蚕,乖顺地喊她,“蚕蚕姐。”
肖玉珍眉头一皱,她知道魏新开始认魏敢这事,也知道魏新原谅了魏俭国的背叛,但她从来不知道,魏新连林蚕蚕这个狐狸精都认同了。
“妈,咱们回去吧,书房里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呢。”魏新拉着肖玉珍就想走。
肖玉珍看看林蚕蚕,又看看面带哀求的魏新,愤恨地瞪眼看向林蚕蚕,“你到底给我儿子们下了什么迷药?”
“妈!”魏新吼了一声,然后可怜巴巴地看向林蚕蚕,“蚕蚕姐,对不起,我带我妈先走了。”
林蚕蚕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刺激人的话,她特别想建议魏敢带肖玉珍去看看心理医生,肖玉珍这明显是心里状态出了问题。
但想到现在国内还没有心理医生,心理出问题只能看精神科,被定性为精神病,林蚕蚕就没有开口了。
看着肖玉珍被魏新拉走,林蚕蚕叹了口气,转身回去继续工作。
把车间基础卫生搞完,工作组就开始整设备,像是那些机构不灵、附件不齐、内脏外污的设备,进行清理、修整和配齐。
林蚕蚕忙活着各项活动的时候,肖玉珍带着魏新静悄悄地离开了工厂,魏父原想去送她,但被肖玉珍给骂了回去。
“妈,我还在你身边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难过。”魏新握住汽车上频频往后看的肖玉珍的手。
肖玉珍点点头,眼泪落下来,紧紧地抓住了魏新的手,“妈妈只有你了,你要乖乖的,好好听妈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