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福添夫妇神色凝重,彦芷也不忍再开玩笑,更何况所有的护卫都罚跪,定然是有大事发生。
“福添嫂,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福添嫂来不及回答,福添便将她拖进了拓跋祺的书房,忙又撤身出来,带上门。
彦芷被书房的一切吓了一跳,所有的书本奏章散了满地,笔墨纸砚也都被拂到了桌下,花瓶,摆设都被砸碎,满室狼藉。
拓跋祺正歪在靠窗的罗汉榻上,喝的酩酊大醉,矮几上已经有几个空酒瓶……
彦芷小心地凑过去,“阿七?”
见他没反应,她伸着手指头戳戳他的额头,“醉成这个样子。”
不过,他睡着的样子还真是好看,双眉飞扬如剑,眼眸闭着没了冷邪的戾气,睫毛修长,多了几分斯文俊朗,鼻子英气勃发,仍透着几分高傲,双唇不厚不薄,线条坚毅,竟有几分吸引力。两条修长的腿搭在椅子扶手上,铆钉短靴铮亮,那两只脚越显得霸气四射。
也不知他为何要罚那群护卫下跪,福添叔将她弄进来到底要做什么呀?
拓跋祺都醉成这个样子,也不好叫醒他问,也罢,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于是,她收拾摔在地上的东西,先把本是在书架上的摆设弄好,又捡起书本摆放整齐,她却无意中发现,有一封信正从一本书中滑落出来。
她捡起信,打开信封,里面却只是一张字条,最后的署名竟是夏侯康。
上面的字屈指可数,“老臣深陷狱中身不由己,请王爷设法
救三个孙儿出狱。夏侯康。”
三个孙儿?
彦芷想起那天武场斩首的事,她还记得当时拿着糖果喂那几个孩子吃,夏侯康的三个孙儿明明都被斩首了呀。
唉!真是可惜!他们如此无辜。
“这封信定然是夏侯康托人带出监狱给拓跋祺的。”
彦芷看完之后,忙又把信放回到书中,摆在书架上,却觉出一些端倪,若拓跋祺害死夏侯康的话,夏侯康又怎么会在监狱中托人送信给他呢?
也不对,若不是拓跋祺害的他,他定然会设法营救那三个无辜的孩子……唉!也或许,夏侯康在狱中已经走投无路,不得不求陷害他的拓跋祺网开一面。
等她收拾好一切,见拓跋祺还躺在榻上睡着,便悄然打开账簿,在上面一番写写画画,最后,写了一句,“所有账目偿清。”
===
拓跋祺和缓心情,再见到彦芷时,已经是两天后的晌午。
她正在厨房前的的柴堆旁劈柴,身上穿着碧绿的丫鬟装,更显得清秀伶俐,两只手上带着皮手套,握着斧头以防磨破了手掌。虽然她武功不济,劈柴的事还难不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