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拓跋祺倒不是穿了夜行衣,也不是穿了俊雅的朝服,而是穿着招摇的暗红色锦衣长袍,广袖飘逸,束腰修身,俨然是一只花蝴蝶,妖魅又妖艳,而且,美的无可匹敌,就连立在王府门口的护卫们都对移不开视线。
他从一辆四匹马拉着的华车上下来时,还牵着一个锦衣华服的艳美女子。
彦芷内心暗藏的醋坛子啪啦一声爆碎,粗浪滔天,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不是和郡主订婚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女人不会就是西奉王的女儿吧?王爷的女儿不都是被称为郡主吗?
彦芷恍然大悟。
天哪,她要杀的人,竟然是拓跋祺的岳父?
这简直就像是一出闹剧,上次杀他兄长,这次杀他岳父,怎么都是他的家人?
难道她和拓跋祺天生就是死敌?这太扯了吧!就算月老打瞌睡,也不能摆这种乌龙。
彦芷坐在二楼的厢房雅座上,俯视仇敌一样,见他呵护备至温柔体贴地半拥着郡主入府,她愤恨地握紧茶杯,既然上天这样安排,她就来一个顺天而为,不杀了西奉王,她夏侯彦芷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该死的拓跋祺,该死的拓跋祺,该死的拓跋祺……
她在心里暗暗咒骂着拓跋祺,她气的恨不能将这个臭男人大卸八块。
他莫名其妙地走进她心里,莫名其妙的救了她,莫名其妙的来招惹她,又莫名其妙的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在她面前招摇过市,他这算什么?!
她终于知道,想要吐血,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绝对是里程碑似的进步,人生阅历就是这样逐步累积的,在她的十六岁芳龄终于了解到一个男人的多面性。
但是,她等了五六天也没有等到大鱼——西奉王姜适出现,拓跋祺却每天带着他的郡主未婚妻,有说有笑。
彦芷再也看不下去,她警告自己,既然拓跋祺让她生不如死
,她也要复仇!
故技重施,她听说王府正在买丫鬟,便装扮的清秀可爱,乖巧伶俐,要怎么丫鬟,就怎么丫鬟。
她华丽丽地出现在西奉王府门口,“我要见管家,麻烦护卫大哥通传,我要卖掉我自己做丫鬟!”
护卫看怪物似的打量着眼前的小美女,粉衣罗裙,肤白如玉,不像是乞丐,也不像是穷人家的姑娘,“好好的,怎么卖了自己?”王府买丫鬟其实是小王爷要找侍寝丫头,好端端的一个丫头,何必能如此想不开?
“怎么了?我这样子不适合做丫鬟吗?”彦芷无辜地检查自己的妆容,“应该还好吧!”
护卫正想赶她走,西奉王府的小王爷——姜适之子走出来,他叫姜燃,眼中只容美人的小王爷。
“哎呦哎呦……这哪来的小美人?”他看到彦芷,就像是看到刚刚绽放的花苞,走上前去围着她转了两圈,恶狼终于找到了期望中的甜点,“我只要她一个,去告诉管家,我就要这一个,其他的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