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竹正了正神色:“说真的,从前我还有些担心他性情冷厉,如今一点都不担心了。阿姐,我真为你高兴!”
庾昭月按住剧烈跳动的心脏,掌心触碰到那枚玉印……
“昭昭,你不忙了,就给我送信。”
她心念一动,奔去书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信。
……
夜幕沉沉。
望舒院。
庾昭月早早沐浴完,躺在象牙床上,本以为太早会睡不着,没曾想不多时便悄然入梦。
待察觉到一阵刺眼的白光,她蓦然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咧开嘴。
梦境是一个晴朗的白日。
一如她的心境。
此刻,她站在一楼廊下,正想扭头朝正厅看,楼上传来声响,她迅疾奔去院中。
他站在二楼书房门口,穿了一身月白色狩猎纹圆领锦袍,外面披着一件墨色大氅,幽邃的眸灼灼朝自己望来。
庾昭月头一回见他穿月白色,心怦然一跳,雀跃的蹦了两下,挥舞着双臂喊道:“玄度,快下来!”
少女穿着海天色夹缬窄袖短袄,搭配同色齐胸襦裙,外面是月白色团窠纹半臂,手臂上挽着一条素色披帛,脖子上带着白狐风领。
景珣甚少见她穿的这样素净,怔了须臾才回过神。
他下意识就想跳下来,但手撑在栏杆上,忽然忆起左肩的箭伤,虽然伤口已经结痂,但内里还未长好。
他答应过她,要好好爱惜自己。
这般想着,他脚尖快速转向楼梯,下了一半却停下脚步。
她在朝他奔来。
庾昭月提着裙摆,蹭蹭爬了半层,一头扎进他怀里,伸手环住那截劲腰,下巴搁在他胸前,仰头朝他笑。
“玄度,我好想你呀!”
脆甜的话语,明媚的笑容,清香的气息,迅疾交织成网,将他罩在其中。
他浑身的血液,一点点被蒸热。
她浑然不知他绮念横生,水润的杏眸专注的看着他,静静看了片刻,白嫩嫩的手臂突然抬起。
他本能弯下腰,脖子便被她勾住,樱桃冻般的唇瓣也跟着覆上。
明明是寒冷的冬日,他却像掉进滚热的汤池。
良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