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昭月眼珠子溜溜瞪圆,还能这样?
崔氏迎上女儿震惊的眼神,面颊也染上些许臊意,轻咳一声,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
庾昭月暗暗记下,转头问道:“阿娘,阿爷和阿兄在家吗?”
崔氏闻言忍俊不禁,她本来是让庾绍今日请假,但他坚持散了职再回来。
庾骁见他兢兢业业,也打消了请假的念头。
父子俩天不亮出门,一个去了六部官署,一个去了左金吾卫大营。
庾昭月神色微滞,阿爷和阿兄应是怕人非议她,所以格外谨小慎微。
哎。
崔氏拍拍她的手:“恪尽职守是为臣的本分,我儿何须叹气息?”
庾昭月轻轻点头。
母女俩又闲话一阵,崔氏回灵鹤园准备午膳。
庾昭月看了会白熊打架,转身去寻景珣。
一路寻到了书房,见他在画画,好奇的凑过去,藤纸上勾勒着一幅草图,是他们大婚时的场景。
“哇!郎君好厉害呀!”
景珣手微微一颤,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墨点。
她无辜的眨了眨眼:“呀,郎君怎么手抖了?”
他并未接话,只用幽深的眸静静凝视着她。
“那,那我再去拿一张!”
庾昭月被他看的讪然,遁去一旁的紫檀木竖柜拿藤纸,却被柜中的铜兔镇纸吸引。
这精怪到底令工匠,造了多少只肥兔子呀?
景珣瞥见她在拿铜兔镇纸,心猛地一跳,刚要出言制止,葱白的小手已经抱起它。
镇纸根本抱不起来,她左右晃了晃,发现可以转动。
“吱嘎——”
暗室的门开了。
景珣无奈扶额。
庾昭月眸底蓄满惊讶,刚要回头喊他,就被墙壁上悬挂的少女画像攫取了心神。
她怔怔看了须臾,抬脚走进暗室。
室内三面墙皆挂满了她的画像,从西州初遇开始,到梦中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