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她还要点面子。
这是她今晚的羞耻经历之后,仅剩的最后的倔强了。
说完,织织就逃一般地钻进另一间厢房,蒙着脑袋逃避似地睡觉去了。
而就在她去歇息不久之后,熟悉的威压从厢房里面传来,幽都王醒了。
赩炽和玄络一同去拜见了主上。
苏醒的小魔王一如既往的冷漠孤傲,什么也没问。
赩炽也没敢提。
而薛子濯和魔域这帮人不是一路的,此刻小魔王一醒,他站在哪里都没安全感,便在织织休息的房间外守着。
一切好像很正常。
正常里又透着一丝说不上来的诡异。
薛子濯抱臂靠着门框,到了后半夜开始昏昏欲睡,突然听到缓慢的脚步声,他悚然一惊,便对上了小魔王季雪危漆黑冰冷的双瞳。
“您、您醒啦……”薛子濯谄媚地朝他笑,差点膝盖一软直接跪了,结结巴巴地道:“您身体怎么样啊,没事吧,在敬仰幽都王已久,您……”
季雪危面无表情,“滚开。”
哦对对,滚开。
人家要见夫人
,被他给挡路了。
薛子濯赶紧麻利地滚开,看着少年推开门,走了进去。
织织正蒙着头蜷在被子里睡觉。
季雪危走到织织身边,在她床边坐下,伸手扯开她身上的被子,露出少女被闷得泛红的脸颊,他微微垂眼,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在一边看着的薛子濯:他看起来好像很平静?没有发怒的迹象?
莫不是被她睡服了?
季雪危说:“她看起来很累。”
薛子濯左看右看,发现这里只有他,小魔王肯定是在问他了,连忙陪笑着上前道:“那个……您昏迷的时候她一直哭,边哭边照顾您,这不哭累了嘛,才睡着不久。”
他没提双修的事。
季雪危垂眼,问:“她哭了……很久?”
“那可不。”薛子濯立刻夸张道:“这丫头嚎得整个客栈都听得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死了谁……不不不!小人没有咒您的意思!小人的意思是说……她可在乎您了,您要是醒不过来啊,这丫头八成还要想不开殉情呢。”
季雪危没有说话,唇角却不自觉地掠了掠。
笑了笑了……应该没事了。薛子濯默默在心里对自己竖了个拇指,佩服自己的巧舌如簧,又听到他冷淡道:“看在你照顾过她的份上,本君暂时不杀你。”
薛子濯:“?”
不杀他?
不是,您原来是打算杀他的吗?
薛子濯干笑:“哈哈哈,那小人,谢过幽都王的不杀之恩,哈哈哈哈。”
季雪危:“滚吧。”
薛子濯立刻麻利地滚了,还顺便贴心地给他们关好门。
屋内。
灯烛摇曳。
季雪危摩挲着少女的下唇,脑海中有电光闪过,她像小兽发出微弱的哭泣、艰难地趴在他身上,笨拙地去啄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