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哥几乎发了火,不情不愿地车转进小巷,钻出汀州路。
“确走了去天母?”
他阴阳怪气地问。
“确定去天母!”
她气虚又坚决地回答。
那个男人的轿车如影随形地跟着,连四米宽的小巷都有本事钻进来,她怎么摆脱得 了他?何况,他早不知什么时候就知道了她的住址,她是怎么样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到了天玉街巷口,她叫司机停了车,索性站在巷口等他。
宾士车不偏不倚在她身边俐落气派地停了下来,殷灿下了车,交代一声:“你先回 去吧,不用等我。”
“是,灿哥!”
同样梳着教父头,穿西装的司机应了一声,把车开走了。
他笑容可掬地露出一列白牙,极帅、极甜、又有些过度自信,看起来就是一个头脑 清晰,精力旺盛,情欲高昂的可怕富家子!他的眼神告诉每一个被他凝视的女人:她只 是一时令他目迷眼花的猎物,一旦他调转视线,就很难再获得他的青睐荣宠的眷顾!
她告诉自己必须排斥他,虽然他的仪表是那么吸引人。
“我把那么严重的状况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能一点也不在乎?我真佩服你,先生 !”
她不客气地嘲讽他,对他怒目相向。
“因为我不相信。”
他好整以暇,轻松自在地回答她。
“你没有男朋友,更没有老公,我为什么不能追你?”
他意气风发,振振有词,看来已把她彻查得清清楚楚。
“你以为自己很高明是不是?伟大的先生!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个你懂 吗?我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你这样做会害了我的朋友你知不知道?”
“哦?会有这种事?”
殷灿收起了笑容,正经地问。
“它的确发生了,难道你要出了人命才相信?”
“这的确是想不到,我以为送花这回事不过是你知我知,当事人自然心知肚明的事 ,竟然还有这种栽错赃式的误会!那很容易,我让花店给插上一支写着送给颜冰蕊小姐 的牌子,桥归桥,路归路,还有什么好误会的?”
“这样更不行!总而言之,送花这件事必须不露痕迹的到此为止。”
“这是命令,还是请求?”
他俯脸看着她,眼里充满爱惜和疼宠,还有一点点挑逗,这种神态,足可以挑动女 人的情弦于股掌。
冰蕊闪躲了他的眼光,不知要怎样回答。
“不管是命令还是请求,我都接受。”
他温柔地告诉她,眼中的爱意强要将她溶化。
听他答应得这么温存,这么诚恳,她的心不由软了下来,拉得老长的一张脸也释放 出一点笑意。
相对站着,她不知说什么好,只好低声道:“谢谢你。”
“不客气!”
他磊落一笑,还是偏着脸凝望她,又说:“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还有点人情味,就 叫我一声灿哥。”
居然讨起人情来了。可是不知为什么,冰蕊还是轻轻就了一声:“谢谢你,灿哥。 ”
她不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往巷里走。他没有跟上来。只在身后告诉她:“把花送到 饭店去总没有问题吧?明天我等你!”
殷灿持续送花攻势,也几乎天天到饭店捧场听歌,偶尔不见他来,冰蕊反倒 怅然若失,虽然追求她的除了殷灿之外,也不乏其人。
有一个姓赵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