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抉择下,独孤太妃痛哭道:“昊阳,你糊涂啊!”
“母妃!我错了!我错了!是他们先欺负我的!我忍不住才让人……我也很后悔!我不该对徐太妃下手!我错了母妃!舅舅救我!皇兄救我!”
唐见渊对她的哭泣无动于衷:“昊阳长公主谋杀太妃,囚入小雁宫!”
是“囚”,不是“迁”,唐见渊的怒气可想而知。yyouhulian大祁建立以来,囚入小雁宫的人不出半年就会莫名其妙死去。
“侍卫谋杀太妃,一律处死。宫人知情不报,贬为贱奴。独孤若水德行有亏,永不得踏入大明宫!”
说完,唐见渊露出厌弃之色,准备起身离开。
独孤若水顿时瘫软下去,天仿佛塌了一般。
永不得踏入大明宫?
就是说他一辈子不可能娶自己!
德行有亏,这话传了出去,日后也没人敢娶自己!
她忍住悲戚,对端坐在上的君王缓缓叩首。
姜玿华说:“陛下,压胜一事,看来是林太妃受了独孤太妃的教唆,独孤太妃想为昊阳公主遮掩罪行,这才让林太妃来陷害我!”
唐见渊冰冷的目光看向独孤太妃。
不等他开口,独孤崇义忙拜下去:“陛下!求陛下给独孤家留一份体面……”
唐见渊沉默片刻,缓缓开口:“独孤太妃,无事不得踏出宫门。”说完,他看了独孤崇义一眼,拂袖而去。
这也是囚禁的意思,对一名太妃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姜玿华不想和独孤家的人多待一刻,起身说:“陛下给了尚书令面子,尚书令最好尽快治理江南水患!”便也踏出了宫门。
独孤崇义不敢逗留,带上女儿出去,留下抱头痛哭的独孤太妃母女。
独孤飞廉赶过来,看见妹妹垂头跟在父亲身后,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低声道:“昨日你到底和昊阳公主在说什么?”
“没什么!”
“你和姑母都要害太后!”
“我没有!”
“你糊涂!”
“大哥,我是为了独孤家,为了你!”
“你是为了你自己!”独孤飞廉看着尊贵的帝王走向马车,低声劝慰妹妹,“别想了,让父亲给你找一门好亲事。”
独孤若水红了眼,像极了一只柔弱无害的兔子:“呵,我德行有亏,谁敢娶我?!”
朱雀扶着姜玿华上马车,发现唐见渊又无耻地去蹭她的车,忍不住瞪他一眼。
唐见渊看见他的眼神,进去坐下,对姜玿华说:“你们姜家的武士,总拿眼睛瞪朕。”
姜玿华也瞪了他一眼,气他方才袒护独孤家,说:“该瞪!”
唐见渊沉默不语,这小姑娘,胆子还挺大。
马车往凤仪宫行去。
姜玿华忍不住说道:“陛下是怕了独孤家吧?”
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唐见渊显然有些疲惫,闭上双眼缓缓道:“显国公与镇国公,就像这马车上的两个车轮。朕敲打得多了,车轮散架,颠覆的是整个大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