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因着前朝之事,心情不舒畅。此刻,便是想到这个女子十年来与虚怀若走得甚近,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一如池亦所言,她或许来自韶氏一族,作为韶氏一族的女子,她怎么可能没有看出端倪!
若是她早已看出端倪,她竟然没有告诉他,那么这些年她到底在图谋什么?昔年的王位承袭,她把他推上君位,究竟是为何?!
她定是看出端倪的,她来无影去无踪,即使是之中的暗卫,这些年都不曾发现过她的出没。今日若是恰恰撞上,她将欺骗他到合适!
那婢子说,她失踪好几日。这些天,她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恰逢北姜在他弗沧手中能够翻出天去,区区一城之国的槃良竟也有如狼似虎的军队,在须臾之间痛击他五万人马!
黎先生乃是这个女子举荐,那个黎青召便似如神抵一般,那么她作为韶氏一族的女子,她定也是有妖术的!
“你究竟去了哪里!”
第二次发问,冷意陡然盛了盛,握在韶韵手上的力道也霎时紧了紧,勒得韶韵有些疼痛。
韶韵蹙着眉,一如虚怀濬所言,她素来不会撒谎。此刻,她并不想告诉虚怀濬她去过何处,可是一时之间亦是找不到理由,只能紧抿着薄唇,不能吐字。
“不说啊……”虚怀濬冷冷地笑:“是看到了怀若吧?”
韶韵目色一滞,他竟然猜到了谨谦便是怀若!
“呵呵,果然是。”只是微微一滞,却依旧没有逃过虚怀濬的眼眸。
“跟我走!”
虚怀濬一把将韶韵从椅榻上扯下来,径自拉着她往寝殿外面去,竟也顾不得她此刻衣容不整,有伤在身,亦是再不顾她的身份!
“君上!”
韶韵被他勒得生疼,脖颈间已然结痂的伤口,此刻竟也刺拉拉地作痛起来。
“君上!”
韶韵只能一声一声地唤着虚怀濬,门侧的婢子噤了声,丝毫不敢上前,虚怀濬此刻的面色非常明显地写着“近我者死”。是人,皆是不敢上前。
“请放开我!”
不是挣脱不了,只是她不能挣脱,一旦动手,虚怀濬断断不是她的对手,只是一路之上如此之多的人,动了手便是暴露了身份。
“请你放开我,如此不合礼数!”
韶韵有些愠怒,却依旧拿虚怀濬没有办法,赤着脚走在青石板上,大伏天,石板被晒得不能触及,如今生生一步步踏在上面,真的是令人跳脚。
“这天下寡人最大,寡人说合乎礼数,难道世人还敢指责于寡人?!”
虚怀濬此刻是红了眼,天下没有什么可以与他的江山相比,即使是她韶韵也不能,只要有碍他一统天下,他便不能放过!
虚怀濬一路拉着韶韵直去他的寝殿,那里有他为她准备的礼物,这些年都不敢送给她,今日终于可以奉上了。
“你要作甚?”韶韵有些许的恐惧,一时竟不知到这位嗜血好战的一国之主究竟要做什么。
虚怀濬抿着唇不做声,一手扣住韶韵的臂腕,一手从塌下的活动机关中取出一条链子。韶韵目色一惊,尚没有看清楚那究竟何物,只觉脚下一凉,一铁物便是束缚在了自己脚上,另一端赫然镶嵌在玉榻之下!
“如此,寡人看你还往哪里去?!”
虚怀濬冷冷地笑,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她经常出门。她过于强悍,暗卫根本发现不了她。只是,这人世间,就有那么多巧合,他不止一次悄悄前往过她的寝殿,有那么好几次,她竟然皆不再寝殿之内!
那个时候,他便是知道,这个女人迟早有一天会消失在他的生命里,消失在他的眼眸中。是以,那个时候,他便是为她准备好了一切。
他不敢娶她,不敢要她,是的,他终究还是有畏惧的东西,他终究冲脱不了世俗的桎梏。只是,要她就此离去,他又是如此不甘心!
是以,只要能够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无论用什么样的法子,他都是会用的。
“你这是作甚?!”
韶韵看着自己脚上的脚链,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可以如此一意孤行!
“寡人不会再让你离开这里,离开弗沧。寡人不会去计较你到底知不知道怀若便是谨谦,甚至不会去计较此次是否是你在暗中帮助槃良或是北姜,而痛击我弗沧二十万大军。”虚怀濬冷冷地望着韶韵,淡淡的宣布他的决定:“但是,你也不要再想着离开这里,你若离开,寡人保住准会错出什么事来,譬如……一把火烧了星辰殿。”
虚怀濬笑起来,这个女人,一如池亦所言,定是一那位祭司有着割不断的不为人知的情愫,她定是在乎他的。即使不在乎,可是那里还有她的孩子,她已然失去一个子茉,断断不会再让子棠也葬身火海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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