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宁家宗主救救我家公子!在下愿以命相谢!”
“哎——”
宁牧尚来不及阻止,那人便是一横刀,抹了脖子。
小宁公子蹙了蹙眉,他这是要赶鸭子上架,逼得他们非出手不可啊!
“我们宁家素来不插手天下朝事,恕在下不能答应!”宁牧冷着脸,他冷冷地端倪那个护卫肩上的锦袍男子。
这个男子一身的伤痕,明眼人皆是看得出来,这个男子受过私刑的。这样华贵的男子,若非惹上朝政的麻烦,又怎么可能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
护卫稍稍一怔,自是知道宁家的规矩。
“传闻宁家宗主与槐阳君交好,此次若肯出手相救,槐阳君定会感激不尽!”那护卫以兵刃支地,显然也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闻言,车内的纵兮略略挑了挑眉,不曾想,这事情竟然还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哦?”小宁公子本欲发话,结果被宁梧抢先一步:“你家公子乃是何许人也?竟可让天下第一美人出面谢我宁家。”
“我家公子正是槐阳君的兄长!”
“那边有人,人是朝那边去的!”
“过去看看!”
那护卫方才表明身份,后面已然传来了追命之音。
“请宁家宗主势必出手相救,在下在此先行谢过。”那人将那锦袍男子放下:“在下且去引开他们!”
话罢,那护卫也不管宁牧是否应下,一转身便杀入绝阵。
“公子。”宁牧沉着目色,万分无奈地朝马车方向望去,等待主子的吩咐。
纵兮撩了帘子远远地望着地上的锦衣男子,当那人说这个浑身是伤的男子是他的兄长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云清。不过,细看之下,那人并不是云清。
那么,这人世间还有谁是他公子兮的兄长?!
宁梧已然下了车,走近一看,方才认出那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苍堇云!
“怎么会是他?”宁梧蹙着眉头,这个人不是应该好好躲着云清的追杀的么?为何竟会落得一身伤残?
“把人弄车里去。”宁梧伸手探了探气息,幸好他还活着。是谁对他动了私刑?
宁梧揣测着,云清那里放出来的消息是没有捉到苍堇云,是以时至今日,他一直都在暗中搜寻着这个人的下落。
既然不是云清,那么纵观天下还有谁会对这位不受待见的苍家长公子用私刑?
宁梧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角略略勾起些许的笑意。这个人还是云清,他明明早已拿到苍堇云,却偏偏放出消息说没有拿到人,如此便可观察到槐阳的动作。
这一招真是高明!
不过,竟然会被他逃出来了,还真是幸运。
那么,云清凭什么这些年一直视苍堇云为肉中刺?他云清对苍堇云的防范甚至远远胜过他对云纵兮的防范!
那护卫方才说苍堇云乃是槐阳君的兄长!
兄长!
“纵兮,”宁梧陡然凝起目光,冷峻的神色,忽地,万分骇人:“你过来看看。”
纵兮这些年的怀疑不无道理,当年宁蓝虽是身怀六甲而沾染杀戮,然而,依着宁蓝的身手,断断不可说因为一场杀伐而动了胎气,更不可能生下死胎!
这些年,苍家那个女人一直待苍堇云甚好,这样的好似乎胜过了待云清的好。若非她心里有着愧疚,一个母亲又怎么可能待他人的儿子好过自己的亲身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