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微顿,“怕只怕你心里有人,才故意躲着不见。”
咯噔一声。
云蔷好像跌进了冰库一般,从上到下,从头冷到脚。
恰有一阵寒风袭来,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喻辞琛似有若无地打量着她,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情愫。
忽而轻笑一声提起酒壶,站起身,给老爷子已经空了的酒杯里添酒,“躲不躲有什么关系,毕竟这种事情也是要讲缘分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喻老爷子好奇。
喻辞琛吊足了老人家的胃口,才漫不经心地露出一抹邪肆,“爷爷,以前小姑姑说过要喝我喜酒的,还说要给我未来妻子包一个大红包以表心意。”
他是会扎心的。
每一个字都割在她心尖儿上,寸寸凌迟。
一个月前的回旋镖,兜兜转转,到底还是戳在了自己身上……
“四、”
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开口,竟语不成调。
云蔷使劲儿咬了下唇肉,生生忍着,将嘴角扯到最大限度。
“四少放心,我说到做到。”
她笑地自然,任谁也看不出半点破绽。
只可惜,这笑和唇,都冷堪比腊月飞雪。
云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屏幕的光映在眼底,将那抹未曾落下的水雾照的清楚。
下一秒,手机在石桌上震动。
喻辞琛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没动。
眼看着云蔷走到石桌中央,抬手提起矮炉上的酒壶,打开盖子,仰头便喝了下去。
喻老爷子蹙起眉心,“你这是干什么?”
“人不到,但礼要到。”
云蔷一鼓气喝到底,放下酒壶的同时,抬手抹了下嘴角残留。
缓了下,才微笑着说:“喻伯伯,这壶酒,就当是我不能来参加订婚礼的赔罪吧。”
她努力扬起唇角,没心没肺地笑,“四少,订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