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戈没有多想什么,直接推门而进。而石沧行自外面放风。
推门进入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书香的气味,伴有淡淡的茶香,果然有一股帝王之师的风范。
“得知今日会有人到此,请稍等。”风一戈还未开口,那伏桌在案的白发苍苍的老者便开口道。
“帝师知道我来何时?”风一戈也没有废话,恭恭敬敬的站在老者面前问道。人家给自己脸面了,不能不接着。做人要懂规矩。
老者并未抬头,语气中已有笑意:“午时便已知晓。”帝师说完便不再言语。风一戈打眼一看,只见其精雕细琢的红木桌案上摆放着许多书籍奏折。看来和自己想的不错,这帝师的地位还真不是常人能够比拟,果然很高。
帝师一直在处理奏折,而风一戈也安安静静的站立于此,并未坐下。这是对于老者的尊敬,二是自己有求于人应有的姿态。
就在屋中一阵沉默之际,风一戈听闻屋外一阵鸟叫声,鸟叫声音十分急促。不像是寻常之意,他心中一凛,顿时脚下一划闪于帝师老者身背后的椅子。这是他和石沧行多年来出任务时候的暗号。而这样急切的叫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外面有人来了,而且走的很急。
“老师在吗?”风一戈思绪未落,门外轻轻扣门的声音已然响起。
嗯?还是个女的?风一戈心中疑惑,随即又道:难道这帝师玩的路子这么野吗?
第七十一章 驭人之术
风一戈疑惑之际,门被推开,果不其然自门外走进一女子。此女一出现,藏在椅子后方的风一戈心头明显一震,随即怒火大起,却并未发作,暗暗将杀气收敛。此女正是当日下令斩杀自己一行人,围捕蓝染尘的始作俑者——盛玺。
盛玺走进房后心中也是一凛,怎会有如此强大的杀气?虽然只是一瞬,但清清楚楚的印在她心中,并且这道杀气十分熟悉。看着一脸慈祥的帝师,老师一辈子都是读书人,断不会有这般强大杀气,故此说明,屋中还有人。
“老师可有何不适?”盛玺边轻声问道边打量四周。
此刻不是战时她并没有穿战甲,只袭一身大红色长裙,既将完美火爆的身材勾勒出来,又不失古香古色的华贵气质。再加之那倾国倾城的容貌,更加令众多男子趋之若鹜,但双眸中的冷漠与杀气又令男子望而却步。
“呵呵,小玺来了,无有不适。”帝师笑吟吟道。同时干枯的手指点了点桌上。
盛玺心领神会,看了一眼桌上之物便不再说话。但双眸中闪过的一瞬惊讶还是没能逃过风一戈的观察。由于视线问题,他并不能看清帝师桌上之物。
“老师,为国家分担已然令学生感激不已,定要保重身体。”盛玺恭敬道。
帝师点头:“为师自有分寸,你且早些休息。”
盛玺又恭敬的施一礼后,这才退去。风一戈心中默然,看来这老头在东盛的地位还很高,连盛玺这样的女统领都叫老师,这次应该没找错人。
嗡!一声响动,风一戈自后面转了出来,依旧恭敬的站在帝师面前。
这次帝师终于将手头工作完成,先说了声坐,而后又道:“不急不躁,待人有礼,懂得轻重缓急,不失为有大将风采。”
风一戈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但却被老头这一大串话弄懵了,挠挠头接着道:“帝师,我就开门见山了,此次前来是有一事前来请教您的。”
帝师摆摆手:“你所求之事,老朽已占出。不过要想知晓其中秘密,需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您知道我要问什么?”风一戈故作吃惊问道。在他看来,这帝师虽毫无修为,但他绝对不会是庸才,甚至这样人的强大攻心计不会比一个真仙紫气的修行人实力差多少。谁知道这老头是不是在诓骗自己,凡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夏朝龟甲出世,原不是此时。可如今,刀兵四起,八方狼烟,已然动了五大国气数。故此才是离奇出世。”帝师并未回答风一戈问题。只是捏着雪白的胡子,像是回忆又像是讲述。
风一戈立刻醒悟,起身道:“敢问帝师祖上何人?”老头方才说过不会告诉自己其中秘密,除非答应他一个条件,自己当然不能直接询问秘密,需要不断的旁敲侧击来证明这里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要之物。
“呵呵,老朽祖上皆是占卜人。”帝师依旧云淡风轻道。不经意间指向身后那盛放密密麻麻书籍的偌大红木书架上。只见最上方陈列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龟骨。看样子是个占卜高手。
占卜的意指为以小明大、以微见著,通过微观与宏观的联系为原理。一般多用龟壳、铜钱、竹签、纸牌或占星等手段和征兆来推断未来的吉凶祸福,为咨客分析问题、指点迷津的方法。
而礼记经解中记载:“易曰:‘君子慎始,差若毫厘,谬以千里。”也足以看出此门学问并不是常人能够胜任。
看到书架上方的大量龟骨,再加之帝师说出自己祖上身份时,风一戈已然相信他就是大龟口中所说那掌握龟甲另一半秘密的人。不过按照年龄推断,大龟已存活数千年,而一般人类是不可能达到这一点的,所以这个秘密应是帝师家族世代相传的。
“好了,帝师请讲,需要达到什么条件?”风一戈确认完毕后,又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