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现在的羽翼还没有丰满,难道张子建的羽翼就已经丰满了吗?”天心冷冷说道,“他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除去我,我会要他为此付出代价的。”天心突然散去了抵抗这七绝杀气的真气,他的身体迅速地向后飞退。
“想跑?”绝仁说完后,和另外的六个人同时追了过去。一个个绚烂的魔法球向天心飞了过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七绝中的一个人身体迅速下降,陷入了泥土之中,很显然他是准备等待天心想通过泥土逃遁的时候,给他致命的一击,在他们执行这次任务之前,他们已经对天心坐了最为详细的了解,他们的计划已经考虑到天心种种可能的逃生计划。
天心没有向空中飞跃,因为这时候已经有几个魔法球击向了他的上方,天心在后退,但是留给他考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他很快就要考到后院的围墙了。
天心看到了身前的绝仁嘴角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整个人的身体很快就陷入泥土,这是他现在唯一可能活下的机会了。
留在地面的六个人很快就闪开了,他们的眼睛都盯着天心从地面消失的那个他用真气破开的一个洞,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绝礼的成果。
“砰”一个人破土而出,绝仁嘴角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绝礼没有让他失望,因为那个被抛出来的尸体就是天心的尸体,天心的心口插着一把匕首,是张子建当着他的面交给绝礼的,因为张子建是这么说的,“绝礼,如果云天心他再次想通过地面逃遁,你就先在他的身下等着他,将这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他的胸膛。”现在这一把匕首,已经在天心的胸口了。
一个人从地底跃到了空中,转了一个身,在绝仁的身后落下。
“绝礼,你这次做的非常好,咱们这一次总算没有让组长他失望。”绝仁说着,转过身,对绝礼说道。
绝仁没有听到绝礼的回答,但是却看到绝礼眼中闪过的一丝狡诘的目光,他想跃开,和绝礼拉开一段距离,虽然他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自己现在很危险。
绝仁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但是当他肯定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已经有东西插进了他的胸膛——不是匕首,是绝礼的手,像匕首一样锋利的手。
“绝礼,你这是……”绝信走上前,想弄个明白。
绝礼的手很快地从绝仁的胸膛拔了出来。痛苦中的绝仁眼前人影一闪,他看到了自己仅有的六个兄弟伸手捂着脖子,都缓缓倒了下去,血从他们的手指间涌出。
绝仁把手按在伤口,他低下头,看着移开的手掌,血,是温暖的鲜血。“你不是绝礼!”绝仁用在滴血的手指指着绝礼,愤然地说道。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绝礼,绝礼他已经死了。”天心的声音在绝仁的耳边响起。绝仁知道错了,原本刚才的尸体才是真正的绝礼,只不过是因为天心在低下很快地给他换了衣服,以及给他易了容。他之所以刚开始没有怀疑身边这个“绝礼”的真实身份,不是因为尸体的脸上有佩戴银色的左半脸面具,而是因为那把匕首,那把张子建给绝礼的锋利匕首——它不但害了绝礼,也害了其他的六绝。
“我本来是想正大光明地把你们杀死额,但是那样会消耗掉我不少的体力,这个办法倒是不错。”天心走回到了那张睡椅边,躺了下去。
绝仁步履维艰地向天心慢慢靠近。天心侧眼快拿了一眼绝仁,无奈地说道:“这是你们自找的,刚才我已经给了你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了。我先前站起身,锁住你们的真气一下子变弱了许多,你们不趁此机会脱身,反而是出现在我们的身前,想取我的性命,这除了怪你们自己,怪张子建之外,还能怪谁呢?”
如果天心不能确定七绝是会留下来取他的性命,他是肯定不会减弱对七绝藏身地点的锁定,他曾经对着潇潇说过,今天是绝不会放过七绝的——天心的确做到了。
“你刚才是故意减弱自己锁住我们的真气的?”绝仁脸上的肌肉开始不停地颤抖,他知道自己错了,的确从天心走进酒楼的后院,他就通过自己的真气把自己七个人锁住,即使他在杀那七个假冒的七绝时,他们也丝毫没有敢对他出手,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自己轻微一动,所要面临的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他们七个也就这样一直在藏身处与天心这么耗着。别人或许看到睡椅上闭着眼睛的天心是睡着了,但是他们七个绝对是不会这么认为的,他们七个与天心真气的比斗一直持续到天心的真气稍微弱了下去,他们从藏身地点走了出来为止。
“你难道以为是因为我一个人在和你们七个人比斗真气,因而导致体力不支,真气消耗殆尽才会若下来的吗?”天心脸上有的只是讥讽的微笑。
“为什么要这样?”绝仁已经开始感觉到身体发冷,不停地打寒战。
“还是那句话,为了让我的朋友能安全的离开锡阳城,我这里说的是‘朋友’,而不是你们刚才所谓的‘手下’。”天心把自己的理由再次重复了一边。
“你为什么要耍我们?”绝仁吃力地说道,他曾经杀过不少的人,所以他知道自己已经快不行了。
天心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依然瞪着自己的绝仁,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你见过猫抓老鼠吗?”
绝仁闭上了,他一切都明白了,自己弟兄从一开始就不是狩猎者,而是老鼠——张子建也是老鼠,因为他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云天心。
天心看着地上的七具尸体,摇摇头,开口说道:“出来吧!”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从地上那个天心刚才跃出的洞口跳了上来。“少爷!”来人一下子就站在了天心的身前,很是恭敬地说道。
“邪夜,我交托给你去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天心看着眼前的年龄没有超过二十岁的少年,开口问道。
“少爷,我都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清水组’的众多帮众转移出了锡阳城。”被天心称为邪夜的少年把右手的食指在鼻孔下来回搓了搓,笑嘻嘻地说道。地上的尸体他似乎根本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