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個聲音不是來自耳朵,是一團火從脊椎兇猛的燒到後頸,再狠戾的刺破喉嚨,燒出一聲甜膩與歡愉。
「恩恩~」軒麟腦子一團糨糊的亂叫,他覺得很奇怪,可能是麻麻、熱熱的,腦袋一片不明所以的『癢』。
他不知道那種『癢』該怎麼發洩,只是無意識地喊出聲。
可是博叡知道,他被小孩兒的反應挑起慾望,下腹那股慾火騰騰燃燒著他的理智,他叼著嘴裡的耳朵越吻越重,牙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接力咬了上去。
軟骨被尖銳的犬齒咬破,舌頭隨後立刻接力舔舐,好像心地有多善良的幫那隻受傷的耳朵消毒。
軒麟幾乎是癱軟在叔叔身上,他再也沒覺得這具身體是自己的,因為他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那隻被舔咬的耳朵。
他就是那個被舔咬的器官。
奇異的器官開始動著它不存在的大腦,想:
叔叔在『吃』自己的耳朵--原來家人會這樣做嗎?
叔叔把它咬疼了,可是卻會舔舔它--受傷了用口水可以消毒,這個老師有教。
啊、可是,叔叔『親』的那一下又是什麼呢?
那是家人的親吻?
對了,同學在爸媽接他回家的時候,也會親親嘴。
親嘴恩一定比不過『親耳朵』吧!
叔叔他、對我真好呢!
閉著雙眼,黑暗讓博叡的聽覺更加敏銳,小孩兒細細的喘和難耐的叫都讓他不可控制的想揮打手中的皮鞭,策馬奔向越來越近的懸崖,速度越來越快。
他勃起的慾望也越來越興奮。
遊走在軒麟身上的大掌來不及用敏感的指腹細細品嘗,就匆忙的往下一處摸去,小孩兒的胸膛和細腰、肩膀和髖骨、脆弱的脖頸和細嫩的大腿根,他在黑暗中啃咬著那可憐的軟骨,想像自己把這些全部都舔過、咬過,留下自己的痕跡。
他的痕跡,要印上去。
他把大手往下移動,張開三根手指控制住小孩兒的下顎,迫使他扭著脖子轉過頭來。
他要印上他的氣息。
他要印上他的吻。
要吻上的那一刻,時間彷彿慢了下來。
慢到讓博叡發狂的理智回攏,他的眼神再次有了焦距。
博叡粗喘著氣,帶著僅剩的理智,停了下來。
他布滿情慾的雙眼直直地看著軒麟,小孩兒的眼神清澈,卻也被他染上一層罪惡的紅色,濕漉漉的雙眼迷茫的看著他,彷彿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是啊,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博叡想。
他才這麼小,才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就被一個剛認下不久的叔叔--幾乎是個陌生人的成年男人給按在床上辦了。
光是想,就讓博叡覺得--更加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