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老奸巨猾的姜振廷,眼睛开始闪烁了。
季承渊定定的看着姜振廷,双眼的怒意泛滥,眸色变的猩红,但那双火眸却是寒冷的,仿佛淬着冰,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是这么说的?”
这一刻,不管姜振廷愿不愿意承认,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惧怕这样一个比他小了将近20岁的季承渊。
季承渊此刻怎么不可怕?
他被顾颜凉的那番话被刺激到了。
他像是失了心智的疯子一般,他狠狠的将地上的徐达踢了出去,迅速的拉过了姜振廷,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姜振廷被打的耳朵嗡嗡直响,那一刻,他甚至在恐惧之下产生了错觉:季承渊怕是会打死他。
这晚的季承渊这么狠,吓的所有人心头砰砰直跳,就连见多识广的柏然等人全都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气。
顾倾心呆了,她禁不住收回了游离的神思,心头发颤。
“谁是荡—妇?谁是荡—妇?诅咒我离婚?你接手?”这些字是从季承渊的齿缝间蹦出来的,他是一边打姜振廷一边怒喝。
这么打下去是要出事的,顾倾心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姜振廷被打死,她忽然冲上前,抱住了季承渊的大腿,再踢下去,姜振廷真的要死的。
季承渊没打过女人,何况还是一个孕妇。
但暴怒的季承渊此刻像个疯子,谁敢拦?
Ron皱眉看着这一切,他第一次见季承渊失控如此,所有人都是惊惧的,他转过脸看向自家的少夫人。
偏偏顾颜凉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幕,在场的哪个女人不是心肝脾胃都发颤的,只有顾颜凉……她冷漠,无情地看着,仿佛与己无关。
也对,如果不冷漠不无情,她也不会火上浇油的把姜振廷说过的话重复出来。
季承渊沉声道:“Ron,去提一桶酒过来。”
“季总。”
季承渊哪里会听Ron话里的劝意,“去拿,再罗嗦我绝不轻饶你。”
Ron乖乖的去找桶提酒。
季承渊挣脱顾倾心的钳制,转过身,看着颜凉,声音顿时温润了些许:“还好吗?”
颜凉淡淡的“嗯”了一声,她确实没大碍。
在场的人无一不觉得今天的季太太是怒了,她是恃宠而娇了,她的娇说不定会让姜振廷和徐达丢了性命。
Ron很快提了一桶酒过来,还是上好的红酒。
季承渊随手扯过一张椅子,端坐在椅子上的他宛若暗黑帝王,他看了一眼姜振廷和徐达,两个人已经脸色煞白,他不由得讥笑,“敢动我季承渊的妻子就要想到后果。”说完他做了一个响指:“服务员!”
男服务生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和西裤,他应声走过去,紧张的直冒汗。
“请给我妻子倒一杯温开水。”他的声音干燥、拘矜,但分外悦耳。
他甚至用了“请”字,这一刻的季承渊,没人会想到他跟先前暴力躁动的季承渊是同一个人,像极了人格分裂的人,矛盾的结合体。
血性,但优雅,这就是季承渊。他可以当着众人的面,不惜危及自身名誉,只为维护自己的妻子。
顾颜凉看着这样的季承渊,想到的不是霸道总裁,不是腹黑暴力,而是暖男。
在她眼里何为暖男,一个男人只对一个女人好,那便是暖男,对一堆女人好,那是中央空调。
她的季先生只对她一个人好,只暖她一人身心,自然是暖男。
这些年来,季承渊鲜少交际应酬,尤其在媒体面前,惜字如金,鲜少露面,更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寡淡、冷漠。
在兰安市,他的魅力和知名度远据当红明星之上,无人企及的受追捧,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显赫家世,还有他出色的能力和让人惊艳的外表。
平常这样的男人就是一个万人迷,如今发起飚来,最初会给人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女人看了无不仰慕。
他坐在那里,把最简单的白衬衫穿出了贵族气质,就算衣着有些许凌乱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