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呢?”季梅开问程钰。程钰耸肩,“我怎么知道,她被你宠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眉一皱扭向尹左熏,“以前不是说是绝症吗?眼睛失明,以后身体会失去免疫能力,现在怎么看你比谁都健康呢?说实话,当初的病是不是装的?”
尹左熏微倾唇角,“我是那样的人吗,现在只能说我的病是一个奇迹,因为爱能创造许多奇迹吧。”
程钰冷哼,司马青阳接访才的话茬,“小蝶去见方小姐了,听说要撮合方小姐和森。”
“顺爱小姐是个不错的人选,”季梅开接口,看程钰的脸色问他,“不是吗?”
尹左熏说,“我很怀疑森的性取向,”他看了一眼程钰,让程钰微眯侧眸,“但他对绿看似成见很深,可是细想又。。。。。。总之最好小绿还是少管闲事,想到他和绿在一起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性取向的问题要问程大总裁了。”司马青阳把球踢给程钰。季梅开也笑,“森的确是个怪人。”
程钰耸肩,“顺爱小姐确实是不错的人选,至于森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他的性取向更不是我关心的范围,不过小绿的想法非常好,或许顺爱小姐对森来说是最合适的选择呢?”
“冷面李森和聒噪的方小姐,哈哈,我很乐见其成。”司马青阳拍手,一阵低沉和有点恶趣味的笑声从钰蝶仙园里传出来。
在梅花番外前先一段季母的自述以使故事更加完整。
1. 季母自述:我不是第三者
我知道在许多人眼里我的身上被贴上第三者的标签,甚至阿开也这样认为。在他的心目中,死去的她永远是他唯一的母亲,他怀念她,敬重她,维护她。虽然他态度谦恭的对我叫着妈妈,恭顺而严谨地履行着作为儿子的所有义务,但在他的眼睛深处我看不到热爱,甚至我会隐隐地看到一丝嫌恶,虽然他隐藏的那么好。他把我当做他母亲的情敌,他潜意识里觉得是我是造成她不幸早逝的成因。但他依旧维持着礼貌,对我如对她一样恭敬有加,而我战战兢兢地接受着他的友好,害怕哪怕一不小心就会破坏掉这份协调。
决定和他回季宅的时候我的心情并没有想像的激动,反而随着空间距离的不断拉近心里越来越不安,内心里有着期待也有害怕和紧张,他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在梦里多少次曾梦到过他的样子,在无数个恍神间曾无数次幻想过他的面庞,可是真要见到他的时候,我却有点退缩,害怕看到他的敌对,害怕自己的亲生儿子对自己怒目而向。
是的,阿开是我的儿子,生下他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季宅。他爱我,却不得不向家族低头成为商业联姻的傀儡。很快她就知道了我的存在,她抱走了阿开,因为她不能生育。抱走阿开的条件是她可以承认我的存在,但我只能是他的地下情人,阿开由她抚养,我一辈子都不能见他也不能认他。
我是个自私的母亲,为了自己可耻的幸福,让自己的骨肉生生离散,虽然近在咫尺,却她像远隔天涯,她只能从他的嘴里得知他的消息。他的每一点消息对我来说都如同解渴的甘露,可是真听到他的消息我心里的思念就越重,痛苦就越深,慢慢他在我面前也鲜少再提阿开的事。
十四年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心中对他即愧又悔,即怕又冷,见到他的时候,不敢想念那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孩子。他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阳光轻轻洒在他的身上,这个高大的少年是那么优秀挺拔。他的眉眼那么的柔和好看,他的唇角带着幽雅的轻弧,他居然对着我露出温文的微笑。在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突然湿润,我想这已经够了,我不能再要求什么,唯有更小心谨慎地对他千好万她,才能弥补这十四年我对我的亏欠。
他对我的好让我觉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他的懂事和礼貌有时甚至让我错觉他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他的一举一动都无不妥贴到位,有时我私心里倒期望他可以无赖一些,期望他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这样我就可以全部满足他。可是他从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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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活着的时候,他来看我和小蝶的次数非常节制,当多年后我们终于走到一起,爱情的甜蜜滋味却不减当初。以前孤独寂寞的时候和小蝶相依为命,而我思念儿子和丈夫总是心情寥寥,让小蝶养成了内向胆怯的性格。她非常信赖我,晚上只有跟着我才能入睡。来到季宅后曾一度担心小蝶,但这个顾虑因为阿开的懂事而打消,他不仅恭顺地对我而且非常疼爱这个妹妹。
小蝶从来都排斥和陌生人接触,但不知是不是血缘天性的原因,她和阿开却非常投缘。来到季宅的第一个晚上她居然答应跟着阿开睡,而且不哭不闹。没有几天,小蝶就已经非常粘阿开,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任谁都拉不开。我和他还曾悄悄感叹血缘的力量。我心里也为这一对儿女能够亲密相处而多少安慰。
十四年的隔阂已经不能让我像一个正常的母亲那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在面对他的时候总不自觉的就变得小心翼翼,总想为他多做些什么,想让他更开心,可是这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缺,他的脸庞总是带着得体的微笑,让我这个母亲也无法窥见他的内心世界。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件让我震惊不已的事,那天晚上我去给孩子们送夜宵,却发现职阿开正在浴室里给小蝶洗澡,十六岁的男孩正用蓬蓬头帮小女孩冲着下体,男孩修长的手指停在小女孩的私|处随着小柱的流动而摩挲着。
我怔住了,脑子里突然充血,眼前的这个影像让我始料不及,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了。我和他都忽略了,阿开和小蝶虽然是亲兄妹,但毕竟性别不同,而且他们都在慢慢长大,八岁的小蝶还天真的什么都不懂,可是十六岁的男孩儿却已经什么都懂得了,那个年纪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他们如果再这样亲密下去,会不会。。。我不敢去想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小蝶发现了我,没心没肺地喊着妈妈,阿开也扭过身,我很想在他眼睛里捕捉到什么,可是他的眼睛平静如常,态度谦恭自然,他淡淡地问我“怎么还没睡”
面对他淡漠从容的面孔,我心里竟然掠过一阵慌乱,好像自己闯进了不该进入的空间,好像自己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我匆匆的走出了他们的房间,靠在墙壁上我心里又慌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点都猜不透阿开在想什么,如果他。。。我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多想了。
但是后来的情况却渐渐脱离我的预料,小蝶和阿开越来越亲密,甚至在外人面前都不加掩饰,小蝶是天真不知事,而阿开却天经地义从不避讳,甚至连他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件事的不正常。虽然他眼里有担忧却什么都不说,我知道他心里也和我一样存着一段病,我们都亏欠阿开的,想把自己所有的都给予他,只要他高兴就好,可是他要的却是蝶,他唯一要的只有小蝶。。。他严谨恭顺的背后却是用这种离经叛道的方式来向我们索取来惩罚我们曾经在他身上犯下的错误,他光明正大,他毫不隐讳,而我们却什么都不敢说,唯有更加小心翼翼的对他,更多的时候我们躲出了这间大宅,就当做什么都不曾见到。
其实心里明白不应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