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好的,今天上午他带你和向美丽去附院医教科见赵维莉科长,建民这人也是,去也不该这么早啊!即使去也要和你们照个面商量一下,怎能不声不响的单独行动。等建民回来再和附院对接的事。当务之急把同学们的住宿问题解决好。艳春,你通知一下向美丽和刘海燕,咱们到女生宿舍区看看。”
邵英英愁容满面地,“我看你别逞这个强了,戴着面具,一瘸一拐的来回上下楼梯行动不方便,让艳春、刘海燕和向美丽去吧。”
张艳春知道邵英英和武效军之间的关系,看她满脸不悦不乐意的样子,只好道,“效军,你就别去了,我们几个详细了解一下情况再。”
武效军犹豫了一阵,低头想了想,“也好,艳春!向美丽这人性子怪,爱冲动,话不讲方式,容易激化矛盾,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就不要叫她了。你和刘海燕先去和宿管办的人沟通一下,然后逐个宿舍的征求意见,能够做适当调整的就调整一下,实在不行的话让宿管办的人做个解释,稳定一下同学们的情绪,千万不能让大家出现过激行为。”
张艳春,“就按照你的,我们见机行事,你安心把伤养好,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处理呢!”
邵英英看张艳春走后,埋怨道,“你这人就是好事,昨天多悬啊,包里有那么多钱,怎能全然不顾跑就跑,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赶忙把你的包和签字单收了起来。你想过没有,一旦钱被别人趁机舀走,你得清吗?能赔的起吗?咋向全班其他学生交代,想来就感到特别后怕。再有,全班那么多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劝架,也是有原因的。在别人眼中你、建民、向美丽就是铁三角,和其他人疏的太远,早对你们意见满天飞,巴不得出点事看热闹,根本没人愿意出面管你们的事。也许你们没有觉察到,或许会感到特别委屈和不解,但人心不古,现实就是这样残酷无情,想不通也得想,打掉牙也得自己独吞往肚子里咽。”
“你的这些,我平时也有所察觉和尽力去消除,但烙在大家心中的印记一时很难改变,无论做什么事情,总会有人向歪处想,也在所难免。建民和向美丽两人的关系大家都清楚,我不好过多些什么,只能偶尔旁敲侧击的提示一下,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严重。看来和同学们沟通交流的太少,根本不了解他们的所感所思所想所评,确实有很多需要反思和检讨的地方。”
“事实上,如果没有向美丽或许你俩在全班同学心中的形象会更好,人都有爱屋及乌的心理,你们和向美丽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自然别人会有异样的看法。这事需不需要写信和我姐一下?”
“刚出事,还没有稳定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暂时不和她这些,免得她担心。”
“好吧,你以后少操点闲心,不要觉得自己是什么人物,啥事离了你办不成。班里人多的是,没有你照样该咋办咋办。不和你多了,我得回去收拾东西。”
这几天学校和班里发生了梁玉花当中煽蒋守佳的脸,马元照和路建民追打,自己和乔老师受伤,女生宿舍抢占床位,接二连三的一件挨着一件,少数学生之间长期产生的怨恨和不满全都肆无忌惮地集中暴露和释放出来,现在路建民又莫名其妙的不知去向,不由得担忧起来。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尽的疲乏和迷茫。他心神不宁地在宿舍里晃了两圈,实在放心不下,决定到建民宿舍问个明白。刚要出门,刘有才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回来,神神秘秘地,“效军,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建民昨天夜里被柯玉峰、马元照几个人给收拾了。”
武效军一愣,“你什么,柯玉峰他们打建民,不会吧,谁的?”
“昨晚他们把建民叫到宿舍,又是打又是骂,声音在外面听的真真的,好多学生都听到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太清楚。”
武效军仰面望着天花板,半晌没言语,心情沉重地,“有才,建民的人品你应该很清楚,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心里肯定很难受和失落,这个时候不知独自一人躲在哪里生闷气。咱们作为在一起多年的同学,别的帮不上,把事情弄个明白给点安慰总是可以的。你能不能辛苦一下,打听打听建民在哪儿,实在不行的话,不妨去问一问向美丽,她应该知道的。”
“好吧,我这就去!”
刘有才转身刚要走,向美丽兴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没等武效军开口,满面煞气地,“武效军,建民对你那么信任,你却把他当枪使处处耍他,辛辛苦苦为班里干了那么多事,好事全是你的,什么黑锅却都是让他背,不但什么也没得到,反被害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却在一旁当老好人,太缺德和不讲良心了。他和你这样一条披着人皮的狼,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合作共事,真是瞎了眼。”
“美丽,你这是怎么啦,干吗发这么大的火?”
“昨天夜里建民差点被人给打死,你倒和没事人一样,在这里悠闲。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美丽,出去,别在这里胡八道没事找事,瞎吵吵,还嫌班里不够乱,事情闹的不够大吗,我啥事都没有。”路建民突然出现厉声呵斥向美丽不让她继续下去。
武效军一见路建民,心里自然放松了许多,忙问道,“建民,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建民摇摇头,唉声叹气,“我一夜想了很多,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就不再提了,全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干什干什么。”
向美丽愤怒地,“他们不但把你软禁起来,限制你的人身自由,而且对你强行施暴,属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必须告他们,坚决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为他们的罪恶行为付出代价,得到应有的惩罚。”
“行了,就此打住,我自己的事自会处理,不要你管,要是再管我可给你急。”
“急,急,急,急你妈个头,死扭不拐弯没长脑子的蠢货,让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帮别人数钱。你自己作罢,以后再也不会理你的事。”着骂骂咧咧地走了。
路建民伤心地,“效军,这两年咱俩在一起共事,非常融洽开心,这次你又为了我受了伤,实在感激不尽。目前的形势很复杂,多数学生直接把矛头指向我,班里的事、实习的事我无颜再过问,准备回老家一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静静心养养神,这边的事就由你承担起来吧。”
武效军知道路建民现在的心情,离开这段非常时期,这块是非之地,回去散散心不失是一个好的选择,皱着眉头心情沉重地,“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和所受的委屈,但事已至此,过于放在心上也无济于事,不要太气恼和悔恨,一切都会好起来,都会过去的。”
当天下午,路建民便带着满身的疲倦,满腹的委屈、无奈和心酸离开了校园,柯玉峰等人不顾对路建民身心造成的伤害,第二天一大早满怀成就和得意的心情悄悄出发赶往平南实习地点,只到毕业前夕才返回。
武效军一连几天拖着隐隐作疼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回奔波于学校、附院和同学们之间,费尽周折终于平息了宿舍调整引发的抢床位风波,将八十九名学生分到各个科室,结束了一周来混乱动荡的局面,全体同学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开始了正常的学习和生活轨道。
一阵紧张的忙碌过后,一切全部稳定就绪,武效军时刻绷紧丝毫懈怠的神经才得以放松下来。这天下午从血液内科下班回宿舍,提笔刚要给罗筱写信,不料白玲燕了呵呵地走了过来。“效军,这段时间你可是大忙人,见你一面比见校长都难。”
武效军吃惊地,“哪里话,稀呀,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这段时间你们班可真够热闹的,沸沸扬扬的全校学生都知道,有的传的很邪乎,竟然有人你和你们辅导员当众接吻,都受了伤,有没有这回事?”
武效军脸一红,难为情地,“这帮学生正事不干就会捕风捉影乱编故事,这种玩笑可不是开着玩的。”
白玲燕格格笑道,“肯定是,我一你就害羞脸红。不逗你了,前几天只顾忙别的事,没能抽时间过来看你,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没关系,只是摔了一跤腿上蹭破点皮,都已经好了。”
白玲燕兴奋地,“咱们都是老熟人,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这次实习我们班只有两个实习点,一个附属医院,另一个是市妇幼保健院,全在本市而且距离都很近,这下我依然可以在爸爸身边,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的几天都没睡好觉。”
“不错,不错,在实习地点没有正式宣布之前,我心里整天也是毛呆呆的,现在一切如愿踏实多了。”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放心不下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