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筱早已成为一只受惊的小鸟,噤若寒蝉,全身不停地发抖哆嗦,任凭周一然这只披着人皮的恶狼发着淫威肆意摆布。
夏季郊外的翠湖除了四周点点昏暗的灯光和几声虫鸣,沉寂的令人发怵和恐惧。
鹏翔别墅位于翠湖东南角的半坡之上,三面环水,距主市区五公里,西式风格,一共三层,每层三百多平方米,配有高档厅,健身房,歌舞厅,洗浴池,是周一然的私人别墅。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重要贵宾和户常到这里来之外,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这里和到这里来,即使周一然特别信得过的司机小孙,也很少有来这里的机会。
陈曼迪第一次来这里是三月初的深夜,还是陪周一然从北京来的几个领导,在市区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之后,被人送来的。当第二天醒来,站在别墅楼顶,简直惊呆了,这里非常清静幽雅,环顾四周,隐隐低山,波浪起伏,湖水荡漾,波光粼粼,自上而下,一条直线直插水中,宛如建在水上,让人胆颤心惊,大有一不留神落入万丈深渊的感觉。各个室内装修装饰的富丽堂皇,如同宫殿一般,着实是一个理想的休闲养性之地。也许周一然正是看中这些,选中了这个地方,作为他寻欢作乐堕落腐化的场所。随后,由于陈曼迪给周一然物色办成了几个妙龄女子供他**享受,取得了他的信任,才得以时常光顾这里,显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周一然眼见朝思暮想的罗筱就要到手,欣喜若狂,几经和陈曼迪商量,决定把她弄到这里,直接送到三楼按照五星级酒店大房标准设计装饰的专用房间,供他尽情的纵欲**。
高运奇的父亲高国辉是省科技厅的副厅长,也是从部队上转业的干部,经当时计经委主任,现在的常务副市长李文成介绍和周一然认识,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熟悉起来。后来把自己的中国中医药大学毕业的儿子高运奇安排到制药厂,关系更进一步加深。由于周一然掌管着厂里的设备、原材料采购和药品销售,很多人通过高国辉找到他获得不少利益,自然高国辉收益不浅,逐渐形成一种相互利用关系。
高运奇论起能力和水平,在厂里绝对是佼佼者,曾结了两次婚,均因他有好色的毛病没在一起生活两年就离了,厂里的一般女子没人愿意理他。婚姻的不幸更促使他经常出入高档娱乐场所寻花问柳。陈曼迪了解到他的家庭背景和爱好近女色的弱点,决定另外开辟一条战场,轻而易举的将他舀下。周一然、陈曼迪和高运奇一来二去的,便成为互相利用,互相玩弄的铁三角。
陈曼迪要同时取悦和照顾好两个色鬼,始终隐瞒着周一然陈燕琪也将被搞到手的事,担心让他知道了高运奇就得靠边站,连个腥都闻不着。特意让司机小孙将陈燕琪放至一楼专供藏匿女子的标间。
高运奇将罗筱放至三楼与陈曼迪简单交接之后,便心花怒放,急不可待地来见陈燕琪。小孙一见他过来,忙问道,“高工,刚才陈姐让我先回去,明天九点来接周厂长,她们两人的行李怎么办?”
高运奇下身早支起了高高的帐篷,急着在陈燕琪身上寻求刺激,没加思索地,“暂且放到车库里面,至于如何处理,明天看情况再。”着走进室内,随手把房门锁上。
陈燕琪早已吓的体如筛糠,浑身打颤,见高运奇一脸淫笑着向自己走来,顿时惊慌失措,面如黄土,吓昏了过去,好半天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迎接她的确是一番**的冲突和辱没。噩运突然降临,她失去女人最为珍贵的贞操痛苦难耐,无法忍受奇耻大辱,趁高运奇酣睡之时,匆忙咬破手指,写下绝命状打开窗户扔向忙忙夜色,一头撞死在墙上,结束了如花般的宝贵生命。
高运奇醒来之时,突见面前血肉模糊,早已冰凉的陈燕琪,吓得屁滚尿流,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没来及穿,直奔二楼陈曼迪的房间。夜深人静,怕惊动了周一然,来至房前,本能急切抬起敲门的手,瞬间收缩了力量,轻轻敲门道,“曼迪,是我,运奇,快起来,曼迪,是我,运奇,快起来……”连叫几声,陈曼迪朦胧着睡眼穿着内裤,披着披风将门打开,高运奇立即转身走了进去关好门,心惊肉跳地,“曼迪,大事不好了,陈燕琪死了。”
陈曼迪大惊失色地问,“你什么,怎么回事,快。”
高运奇全身打着哆嗦,语无伦次地,“陈陈陈,陈燕琪死,死,死了,这可怎么办,你可得帮帮我!”
陈曼迪气的脸色发紫,狠狠地朝他圆溜溜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笨蛋,蠢货,连个小女子都收拾不了,都看不住,简直就一个窝囊废。怎么玩都好,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先别急,让我好好想想。”
陈曼迪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道,“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一楼房间,陈曼迪看高运奇赤身光体的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把从床上拉条裤子狠狠扔向他,“看你那副德行,赶快穿上,现在夜深人静,把她放在这里肯定不行,这里有个后门,直通湖里,咱俩把她抬出去直接扔到水里。”
高运奇早已六神无主,对陈曼迪是言听计从,于是趁夜色把陈燕琪直接扔进湖水之中,沿路清洗完血迹才如释重负地回到房间,战战兢兢地,“曼迪,万一尸体漂浮上来,会不会很容易被人发现,直接查到这里?”
陈曼迪想了想,“这么大个湖,即使漂上来一具无名女尸,谁能会发现。再,这里很少有人来,即使发现也都腐烂变臭,也不会有人过于用心查,查也查不到这儿。你就放心吧!”
高运奇觉得有道理,心里踏实了许多,没敢再到楼下,搂着陈曼迪恍恍惚惚地睡着了。
陈曼迪嘴上那么,心里确不踏实,一时后悔不该将尸体扔入湖中,最好的办法是在院内挖个坑把她埋了,神不知鬼不觉,啥事也没有,但为时已晚,要想再到湖中打捞尸体没那么容易了。她正在心神不定地想着事,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轻轻走动的声音,便来了精神,下了床走到门前,侧耳贴着门仔细听了听,声音从楼上传来,越来越快,她下意识地自言自语道,“今晚这里一共五个人,死了一个,周厂长和罗筱在楼上,肯定是他下来了,难道他听到什么动静,还是出去问个究竟吧。”想到此,赶忙把门打开,直接走了出来。隐约之中发现一个身影缩了过去,直接问道,“厂长,有事吗?”
陈曼迪见没人应声,来到楼梯口向上看了看,连个人影都没有,暗道,“难道是陈燕琪阴魂不散,故意闹鬼,还是我多疑?唉,管他呢,还是回房间吧。”转身刚要走,就听楼上周厂长声嘶力竭地发出“哎呦,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要了命啦,快来人啊,救命啊!”
陈曼迪感觉声音不对劲,回到室内一把推醒高运奇,“快上楼,周厂长喊救命呢,千万别再出事。”高运奇腾地爬起来跟随陈曼迪顺着楼梯跑到楼上,只见周厂长房门打开,大汗淋漓,面色蜡黄,双手紧捂下体,一丝不挂的在床上来回翻滚,“救命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陈曼迪立即明白过来,罗筱把周厂长打伤,跑了,这下麻烦大了,一旦她跑出去已报警,就彻底的露陷,毕竟已经出了人命,三人谁也跑不了,想起刚才的身影,肯定是罗筱的,这里围墙很高她肯定爬不上去,大门紧锁也出了门,肯定不会走远,坚决不能让她跑了。此时,也顾不了疼痛难忍的周一然,一拉高运奇,撒腿就往外跑,边走边,“快到楼下,千万不能让罗筱跑了。”
罗筱被周一然折腾的身心疲惫,筋疲力尽,像一只软绵绵的羔羊被他揽在怀中入眠,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全身的疼痛将她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惊醒,见自己身无薄丝的躺在周一然怀中,看他仰面朝上,睡的如同死狗一样,笨重粗壮的身躯暴露无遗,毛绒绒的胸脯像只黑狗熊,黑色森林中的害人家伙耷拉着脑袋,松软低垂,一阵恶心想呕。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吓的她心惊肉跳,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私密,火辣辣地疼,暗红的血块沾满纤指,顿时恨之入骨,羞愧难当,匆忙抓起自己被周一然扯破的裙子裹住肌肤,迅速跳到床下。
罗筱不由得潸然泪下,万念俱灰,一种死的念头油然而生,面向西方,喃喃地道,“效军,是我不好,对不起你,让你失望了。爸妈,女儿遭受如此凌辱,无脸再见你们,不能在你们面前行孝照顾你们,请原谅啊。”
罗筱抬眼一看周一然,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暗骂道,“老鬼,你这个害人的家伙,即使我死了,也绝不能便宜了你这个祸害人的畜生,临走之前我得先杀了你。”想到此,稍微定了定神,向室内扫了一眼,只见大立柜上放着各种名酒,立即眼前一亮,来了精神。几步上前,舀起一瓶长脖子法国红酒,紧握酒瓶的脖子,气急地来到床前,使尽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朝周一然的命根砸去,刚好砸个正着。
周一然毕竟上了岁数,怎能经受得住一段时间欲仙欲死的疯狂折腾,早已头昏脑胀,皮松骨软,四肢无力,沉睡如泥。命根处被罗筱重重地一击,一下子把他惊醒,还没来及坐起身,又被罗筱马不停蹄的连续咋了十几下,酸胀疼痛五味俱全,瓷牙咧嘴叫声不止。
罗筱见他惨叫的情形,抡起酒瓶朝他额头猛然一击,“啪”的一声酒瓶破裂,瓶中的红酒溅满周一然的头和上半身,四处横流,破碎的玻璃片从他的脸上划过,鲜血立即外溢,模糊了他的脸,喷到她的身上,顿时想起路遇车祸的情景,吓的“妈呀”尖叫一声,腾腾后退了三四步。转念一想,不知陈燕琪现在何处,趁此赶快离开这里找到她,一同逃脱报警将这帮禽兽绳之一法,得到应有的惩罚。
罗筱急匆匆地舀起周一然的裤子,慌忙找出钥匙,打开房门,奔向走廊直接向楼下跑,不料陈曼迪突然出现,赶忙缩了回来。
罗筱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楼上究竟有多少人,一旦被他们发现和抓住,肯定是生不如死,与其在此受尽折磨,倒不如来个痛快的一死了之。此刻,她感到已经没有退路,见楼梯拐弯处有一扇玻璃窗,上面没装防盗网,迅速打开窗户,情急之下纵身爬了上去,钻进窗口一头扎进茫茫夜色,跳入灯光照耀下的粼粼湖水之中,扑腾了几下,再也没能上来。
陈曼迪和高运奇慌不择路,跑到楼下,没有一点动静,在院内各个角落找了一遍,却不见罗筱踪影,便让高运奇把着大门,观察院内的一切,防止罗筱出逃,自己又返了回来,发现楼梯处窗户打开,上面还有斑斑血迹,明白过来,罗筱是从这里跳下去了。她知道,从这里到下面有五六丈深,不被摔死也得被湖水淹死,又一条人命在夜间消失了。这下彻底闯了大货,吓得她魂飞魄散。
她失望地瘫软在窗前呆愣了好大一阵,这事肯定包不住,何不趁此赶快离开这里,于是他跑到楼下,来到高运奇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运奇,出大事了,罗筱跳到湖里生死不明,万一没死,我们可就死定了。咱俩赶快离开这里,离开象州,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躲过这场天灾吧。”
高运奇一阵错愕,自言自语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是一切都布置好的,不会出事吗,怎么出事就出事了。”
陈曼迪心急火燎地,“你别再念经了,天快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