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笛声惊起,天医阁众人皆是面面相惑。
紧接着,一个身着黑衣,铁具遮面的男子翻跃而来,接住了将要倒地的纣罗,也用身体为纣罗挡了那支箭,羽箭射穿了他的右肩。
这衣物上熟悉的桃杏香
纣罗呢喃:“是你?”
半晕半醒间,她只觉得自己被邱鸩言护在怀里,运以轻功将自己带离出了天医阁,将天医阁众人的惊嚎全都扔之身后了。
漫天黑虫扰得天医阁众人怖不堪言,霍乞嗣躲在众人身后,一双手掩着面容,吼道——
“谁放的!谁敢在本阁主背后放箭!”
匿于暗处的过风事成身退。
纣罗合眼将晕之际,邱鸩言已将她平安带到了月谌衣面前,纣罗想唤声师兄,怎奈药效强劲,让她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得任由自己慢慢失去意识……
……
“邱宗主,你受伤了。”
“幸有少冥主以笛御蛊,拖住了天医阁的人,否则在下挨的,大约就不止一箭了。”
月谌衣将食中二指竖于嘴边,轻念了两句蛊咒,一只黑虫便从那二指间钻了出来,眨眼间,月谌衣就将这黑虫掷向了邱鸩言的伤口处:“得罪了,邱宗主,我去引开天医阁的人,烦请邱宗主替我照顾好纣罗,届时这蛊自会——”
邱鸩言知晓他是要解释种蛊之因,于是将其打断:“无需多言,你我各行其道,阁下信不过我也是理所应当,在下定不负所托,护圣女周全。”
月谌衣那一声得罪,他自然知道,这蛊是防止他伤害圣女的牵制物。
只是邱鸩言如此坦然,倒让月谌衣有些惭愧了。
他来天医阁找纣罗,却遇到了邱鸩言,确认了邱款款安然无恙后,邱鸩言便将这圈套全盘告知,于是便有了方才那二人联手的一幕。
东渡口,多名剑士奉邱款款之命齐齐候于水岸边。
船蓬内,一剑士垂首而立。
邱款款修弄着方才在岸边折下来的一枝芦苇杆,她吹了吹杆屑,未掺着任何情绪,道:“这么说,我哥这会儿应该已经抓到魔教圣女了吧?”
“虽未有消息传来,可既是宗主出马,那便是不会有何差池了,若抓到了魔教圣女,先前守在船外的那个人,也一定会落入宗主之手!”
见邱款款不解的看着自己,那名剑士便继续说道:“魔教中人向来齐心,若圣女被捕,那人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宗主谋略过人,想必已然有了抓捕的对策。”
“哦?你也知道苍冥里的人向来齐心?”邱款款轻呵了一声,“那你死得不冤。”
说完,手中剑出鞘,那剑士还未有反应,便被邱款款一剑刺穿了喉颈。
外头那些剑士自然是听到了这一动静的,可随即又被一阵乐声所吸引,这乐声明显是从船内传出来的,空幽而不柔,在这深山黑夜里,格外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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