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骆琳疼得差点咬破自己的嫩唇,她知道再抵抗也是枉然,便不再与他的蛮力相对抗,却不忘提醒他,“那至少求你先关灯……”
她跟他,从来都是在黑暗之中发泄欲望的。
“求你……”这是她当初唯一提出的请求啊!
可对范姜宇文而言,此时他正处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下,是怎么都抽不出时间起身去将灯火关掉的。
再加上她今晚竟然公然挑战他的威信,没将自己洗干净躺在床上伺候他,他为何还要去介意她的准则?
一这么想,他更加决定将她的要求充耳不闻。
不但如此,他还恶意的在用力驰骋的当下,更趁隙用唇舌品尝她的肌肤。
“都是汗味,你今天是出去做苦工了吗?”他故意嫌弃的说,以为她会乖顺的主动忏悔,请求他原谅她没事先将自己准备妥当。
他每周才来享用她一次,她该是要将他伺候得好好的才对。
可骆琳一听他提及她今天出门的事,立刻回想起约莫中午时分在医院里所发生的事,忍不住又兴起想拒绝再玩的勇气,所以她又开始抵抗,“求你,我、我今晚是真的不想……”
“你不想?可我想!”够了!听到她三番两次以言语或行动拒绝他,他心底熊熊的怒火霎时全被引燃,有一肚子的气闷待发泄,而她就该承受他,这样的认知让他根本没留意他这是在迁怒,是在拿无辜的她出气,只因他根本已失控了。
“你别忘了你该尽的义务。”他要让她只能臣服在他的身下急喘着,“我可不记得我有少给你什么!”
由于他的话语够伤人,当下让骆琳停止所有的抗拒,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谁教他……说得都对。
“呵──”范姜宇文在吐出一记沉重的呻吟声后,整个人压在骆琳的身上,释放出火热的种子。
而骆琳却在感受到的当下,拚全力将他沉重的健躯推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沙发上弹跳起身,却还是掩不了一项事实──
他今晚忘了做保险措施!
骆琳一时不知所措,只能胡乱的跳动着身子,企图不让自己“幸运中奖”。
而她这么急切想避免万一的模样,竟让范姜宇文郁闷的心更是兴起一股浓浓的躁郁感,“不会那么凑巧的。”他恨恨的说。
可也因为看到她一脸的惶恐,再加上她就赤裸裸的站在他的眼前跳着,让他不小心瞄到自己刚才粗暴的行为在她娇嫩身躯上所留下的瘀痕。
那让他顿生愧疚,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怎能将气出在她的身上?
跟他相比,她该是个比他更苦命的人啊!
可道歉……他这辈子从不屑做,那他现在该如何?
捡起方才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他将它披在她的身上,低语道:“我先去洗澡。”默默离开客厅。
就在他前脚刚离开客厅,就听到“啪”的一声,是她将客厅里的灯关上了。
范姜宇文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但他就是没有勇气去安慰她一声,更不敢去面对她现在可能惊慌失措,也可能将他暗恨在心头的面容,只是很鸵鸟的将自己关在浴室里。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范姜宇文打开浴室门,却没在卧房里看到她的身影,难道她还待在客厅里?
他无奈的走回漆黑的客厅,对着黑暗中那个在沙发角落缩成一团的人影低语,“你也去洗个澡吧!”
那团黑影这才松开有点僵硬的身子,动作迟缓的走进浴室,将门紧紧的锁好。
范姜宇文可以很确定,她在气他!因为当她与他擦身而过时,她是那样谨慎的不让自己触碰到他。
他……看来真的伤到她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这可是他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他表现得如此粗鲁蛮横。唉~~
骆琳直到将莲蓬头的水量开到最大,确定水声足以压过她啜泣的嗓音后,她才放松情绪,将积压一天的紧绷情绪给发泄出来。
“呜呜……”泪眼中,她似乎看到唯一关心她的老父在心疼她。
“呜呜……”泪眼中,她强忍着身上几处刚被烙下的疼痛印记,替自己催眠说那只是皮肉上的疼痛。
“呜呜……”泪眼中,她因看不见自己的未来而感到悲从中来,以致她竟失控,开始从呜咽声转变为痛哭失声,“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