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条要改。布料针线图纸均由你们来出,我们只负责刺绣部分。价格可以往下调整。”安小小直接拒绝,停了一会,又补充道:“若要我们出绣图和样式,这个要单算价格。可以每月见面结算时将我们新出的图纸带给你挑,图案不同,价位不同,你满意哪张就买哪张,不满意不要就是。”
“图纸和刺绣单独算钱,买了图纸后要给我们绣,这个也是要另外付钱的。每个月你们给的量固定不变,我们按时交付,但如果临时加了其他图案刺绣,根据复杂程度单独另算。”
“可以。”余朗出乎意料的爽快,连犹豫都没有,直接让门外伙计拿套笔墨纸砚,就要重新定契。
“等下,你还没说我们怎么交付呢。”安小小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哭笑不得拦住他,“每月初我们就在同福客栈会面结算如何?互相交接成品和下一批布料针线,如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好当面沟通。”
“我在顺城还有事务在身,不能每月前来,这是我商行信物,过几日我会安排人运送布匹,你以后每月拿此信物与那人结算便可。”余朗将一物件交给安小小,提笔重写契约。安小小颠了颠手中铜制的小物,未再出声。
她来这个朝代的时间不多,但大致情况还是清楚。顺城,那可就在皇城根底下,在那种地方开得起商行的人,做什么生意能做到白驮镇上?安小小挑眉,眼中审视意味更加浓厚。
“安娘子提的条款我都一一加在了上面,若没问题签完字后,七日内我派人将布料运来,客栈掌柜自会派人送信与你。”余朗从怀中掏出金线绣制的布袋放到桌上,温声道:“这是50两定金,成品交付后,尾金如数奉上。”
新的契约除了加上了安小小新提的要求,其余分毫未动,价格货物写得清清楚楚,甚至有些还高出了市场基础价。
本着地上的银子不捡白不捡的心态,安小小这次一句话没说,爽快地上去签了字。
契约一式两份,二人又商讨了些余下细节后,安小小想到还未办完的事,起身告辞离开。
安小小走得干脆,余朗还来不及反应她便已经走到门口,无奈之下余朗只能开口道:“安娘子且慢,我还有一事相商。”
安小小眉尖微扬,回身报臂靠在门边看向对方。
“姑娘的绣法与余某的一位一位故人相识,今天与安娘子也算投缘,这玉佩还请安娘子收下。”余朗面带犹豫,想了半刻又道:“要是安娘子有幸遇到余某的故人,还请你将于玉佩转交。”
好嘛,绕来绕去,这玉佩还是回到了自己这里。
“你不怕我出门就把你玉佩当了?”安小小没有问故人是谁,只是伸手接过玉佩抛了抛,挑眉道“这东西一看就知不是俗物。”
“余某信得过安娘子为人。”余朗声音笃定。
你信得过个鬼。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安小小忍不住吐槽。
“有机会再见。”安小小摆手,朝余朗一笑,转身离开。
不知不觉已快到傍晚时分,安小小先去了趟镇中最大的药铺买了些东西,又转头去了中午路过的酒楼。
酒楼人声鼎沸,比起中午看到的景象更加热闹,一进入门口,酒味菜香扑鼻而来,安小小扫了一眼其他客人点的菜式,心中逐渐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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