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也不是,”老板支吾了一下,“这小姑娘是来我这儿买过东西,我印象挺深的,她走了之后,我还把她在这儿买东西的时期跟我老婆说了,被我老婆责怪了一顿。说我光顾着买东西都不长脑子!”
“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为什么你卖给她鼠药会被老婆责怪?”秦若男觉得鲁安梅一定表现出了什么古怪的地方。
“和你们一样呗!跑来买鼠药,问我,我们家的鼠药毒不毒,我说毒,她说毒到什么程度,能不能把人都放倒了,我说那不能,结果她放下就走。说怕我诓她,回去连个小耗子都药不着!我就说不能不能,只要量足,别说耗子了,耗子再大能有多大,就算是真的药人,也放倒了!”
“你这前后两个版本到底哪个是真的?”
“当然前面那个是真的了!我后来改口就是想卖出去鼠药!”老板急吼吼的解释。
“为了一包鼠药撒这样的谎?一包鼠药也不值几个钱呐!”安长埔对老板的话也采用了质疑的态度。
“哎呀我说了你们可别不信!我那会儿连着好几天没开过张,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寸。一包药都没卖出去,那不是心里着急么,就想着赶紧来个人,高低卖出去一包,哪怕就一包,给我开个张。图个彩头!要不然那么一直没人来买,我心里别扭。正巧这时候那个小姑娘跑来了,我是无论如何都想卖出去,所以才顺着她的话说的。”老板垂头丧气的说,“晚上回去就被我老婆训了,说万一出个人命,甭管是小姑娘自己死还是别人死,都得给我惹麻烦,我当时还说呢。不可能!我家祖传三代做鼠药的。哪有可能会毒死人!可是今天你们这一来,我心里也没有底了!”
老板一脸担忧的看着安长埔,生怕人真的因为自己的鼠药而致命。
“你这鼠药什么成分?”安长埔试探性的问。
老板这会儿可不敢有所怠慢,熟悉的一口气把主要成分都说了一遍。就连用来吸引老鼠去吃的香料是什么都说了出来,看样子真的是被吓到了。
“确定是她没错对么?”秦若男又向老板确认一遍。
老板连连点头,还特意又把照片拿起来看了一番,看完再度确认过后,一把将照片塞回给秦若男,仿佛怕沾染了什么晦气一般。
“可以把这包拿走做个参考么?”安长埔问。老板忙不迭的答应了。
临走前,关于鼠药的包装,安长埔和秦若男又和老板确认了一下,老板说包装都是他们自己去厂子里订做的,所以每一家做鼠药的作坊,包装都不太一样,空袋子拿回家里来,自己装袋封口,每一家作坊的包装都不尽相同,以便于区分和竞争。
老板还坚持要让安长埔和秦若男多拿些鼠药走,以证明他店里的鼠药成分稳定,始终如一,甚至于他还恳请他们顺便把蟑螂药和蚂蚁药也带回去检查,被安长埔拒绝了。
离开那条小街,这一次换了安长埔来开车,他心里已经对路线有了概念,一路走的很顺利,没有绕一点冤枉路,而秦若男则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的看看手里的那包鼠药,轻轻叹一口气。
安长埔一路把车开到了一片比较荒凉的区域,车子拐下公路的时候,因为一旁的土路布满了碎石,车子颠簸的很厉害。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怎么周围这么荒凉?”秦若男被颠簸的说话都好像有颤音了一样。
安长埔把车停在了一排斑驳的砖墙旁边,招呼秦若男下车,抬手一指院墙另一侧:“这就是那块砖的专场了!已经停产好多年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秦若男惊讶的问。
“根据土质的分布,找到了这个区域,然后联系上了砖窑之前的老板,才知道这里已经有两三年不烧砖了,砖窑暂时荒废着,想要卖给别人转项经营但是一直没有卖出去。”
安长埔说着朝前走了几步,随手捡起半块残砖,把外红内青的断面给秦若男看:“瞧,这附近到处都是砖窑停工之后弃置的砖头,随处可见,想要拿到并不困难。”
“那我们拿一块回去做对比吧!”秦若男看看周围,果然地上到处都能看到残砖,便俯身捡起一块来。
“对,我虽然已经和砖窑的老板核对过了,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要那一块回去检验的,这是我跑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你从这里能不能判断出所在的方位?”安长埔问。
秦若男朝周围看了看,通过公路的方向,大致的能够弄清楚自己的方位,于是她对安长埔点了点头。
“那你想一想,从这里到鲁民家的距离,还有从卖鼠药的店铺到鲁民家的距离。”
秦若男在心里想象了一下,只觉得心里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