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陈卅也不是笨蛋,尽管文化水平较低,可还是把问题的关键琢磨明白了。“我没问题!”他嚷道,“只要咱们自己不吃亏,怎么办都行!”
“所以啊!从今天开始,正规战这一块就交给郑副军长负责。胡子打法......噢!对了,应该叫游击战,就麻烦陈军长多费心了.......”
“哎!不对啊!”陈卅突然想到一个严重问题,“各教各的,可这怎么串起来?我是说打起仗来总不能一会儿正规一会儿游击吧?怎么把他们合在一起用?”
“这好办哪!”宋先生笑道,“你们先在私底下演练,演练成熟了再教不就行了?”
“和他?”陈卅和郑东贵异口同声喊道,“省了吧!哼......”
进入八月之后,北平的天气异常闷热。时局的动荡使得北平纳凉的市民在闲谈中多了一丝忧患,少了一分往日的爽朗。
于氏家族在民国属于名门望族。不仅仅是因为从于家走出了一位国府###,而且于家的财势在整个民国来说,也不次于那位蒋委员长。但是于氏家族和蒋某人不同的是,于家乐善好施。
九一八事变之后,流落北平的东北难民始终是国府最大的心病。对于这些一夜之间失去家园的难民来说,举目无亲的他们,露宿街头的他们,情绪极不稳定的他们,使得蒋委员长在一夜之间乌发尽落。国库的预算原本就没有救济东北难民这一项,可以说是日本人在无形当中给诺大的中华民国增添了不少麻烦。但是这些人确实是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的中华民国公民,蒋某人即便是有心无力,他也决不甘心共产党趁机对这些国府子民的有力无心。万般无奈之下,他挂通了于家的大当家——于世超的电话。
“是介浦兄吗?我是介石!”
“介石兄?今天怎么有空给我这个寓公打电话呀?”
“介浦兄!我是有难处啊!不得不求助介浦兄您哪!”
“介石兄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言。”
“娘西皮的日本人,他给我制造了麻烦。北平、天津这些城市里的东北难民,令我如芒在背,坐如针毡哪!”
“介石兄!是不是国库里的预算不够了?”
“介浦兄果真是聪明人,我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呀!”
“介石兄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于家不会不管地,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准备粥棚粥厂了。”
“谢谢!谢谢!”蒋中正的声音有些哽咽,“患难见真情,关键的时候还得是介浦兄您哪!要不然,赤匪趁机煽动灾民闹事,我华北的大好河山就永无宁日,民国就国将不国了。”
“介石兄!小弟有一事不明。”
“介浦兄请讲!”
“汉卿这几天在公开场合情绪有些失控,不知介石兄采取什么对策没有?”
“由他去吧!”蒋中正叹口气,“他还年轻,年轻就会冲动。丢失国土他也是无颜以见江东父老啊!”
“可是......可是他私下对人谈起,说是您下的命令叫他不抵抗......这个.......恕弟冒昧......”
“娘西皮!”蒋中正骂道,“我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
“介石兄请息怒。汉卿情绪失控,讲几句过头话也是在所难免,看在他在中原曾经帮助过您的份上,就网开一面吧!”
“汉卿年轻,不懂事,一定是有人在挑拨离间。”蒋中正余怒未消,手指在书桌上用力敲打。
“介石兄!小日本步步紧逼,咱们如果一味忍让,是不是......”
“我也想打呀介浦兄!”蒋中正痛心疾首地说道,“可是国力不行啊!内有赤匪,外有公债。国军现在的装备你也知道,怎么和日本人去打?一打就有亡国的危险。先总理亲亲苦苦创建的民国,决不能毁在我蒋某人的手中!”
“江西的赤匪可是抓住这个机会大造舆论哪!他们的话已经蒙蔽了不少人哪!”
“所以我们一定要尽早剿灭这个心腹大患。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时间你明白吗?不能让赤匪获得喘息做大,他们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蒋中正喘着粗气说道,“对于日本人,我们只能暂时忍耐,不是不打,而是时机不成熟。至少要让我装备训练三十个师之后我才能考虑怎么和日本人周旋。东北不能白丢,我是一定要收回来地!”
“唉!介石兄也有难处啊!好吧!只要是我于家能帮得上的,即便是倾家荡产,也会全力支持介石兄!”
“谢谢!谢谢!”蒋中正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有连连道谢。
“介石兄忙吧!北平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