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驾驶座,将车钥匙丢给门童去泊车,江芙快步迈上台阶。
程伽罗也钻出车门,不紧不慢地跟到她身后。
两人一起来到后院贵宾大厅的时候,不少宾客都已经赶到。
顾砚秋和程嘉木正站在门口接待客人。
昨天的事情,她已经听程嘉木说过。
事情没有成功,自家儿子还被二人胖揍一顿,顾砚秋的心情自然很是不爽。
看到江芙,顾砚秋皱眉迎过来。
“你还敢到这里来?”
“秋姨这是什么意思?”江芙唇角一弯,“我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错事吗?”
顾砚秋立刻就听出,她这个“见不得人的错事”是暗示程嘉木。
对上女孩子的眼睛,顾砚秋也是暗暗一怔。
今天,江芙没有戴眼镜。
平日里总是乖乖巧巧的女孩子。
如同一颗蒙尘的珍珠,被人拂去灰尘,流光溢彩,还透着几分锋芒。
顾砚秋有一瞬间的失神。
怎么觉得,今天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去爷爷送礼物了。”
看也没看站在她身后,左额一侧明显有一片淤青的程嘉木,江芙踩着高跟鞋迈进门槛。
跟在她身后的程伽罗,在母子二人面前停下脚步。
“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我饶他这一次,但是……仅此一次。”
伸过右手,将勾在指上的佛珠缠上手腕,程伽罗也走进大厅。
程嘉木不忿地上前一步,顾砚秋忙着拉住他。
“不许乱来。”
一个江芙翻不出什么风浪,但是程伽罗不同。
程家老三程伽罗,自幼就是天资出众。
程嘉木还在顾砚秋肚子里的时候,因为她对沈兰心出言不驯。
程伽罗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儿,背着小手,引经据典将她损得体无完肤。
最后是顾砚秋低头,向沈兰心道歉,事情才算了结。
那时候的程伽罗,不过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现在想起来,顾砚秋都恨得牙痒。
程老爷子的性子,一向是眼里揉不进沙子。
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捅到老爷子那里,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程嘉木。
“难道,就这么算了?”程嘉木一脸不甘心。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顾砚秋沉着脸瞪他一眼,“如果你早点听我的,将江芙拿下,我现在还用得着这么被动吗?”
向他摆摆手,顾砚秋迈步走进大厅。
主桌边,江芙笑着将自己的礼物送到程老爷子手里。
“祝爷爷健健康康,长岁百命。”
“来,咱们看看芙丫头送我点什么。”
程老爷子笑着接过她的礼盒,站在旁边的管家陈叔,忙着将老人家将字画展开。
红色宣纸上,金色笔墨写就的百寿图,缓缓呈现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