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这件事。”
“是吗?那谢谢你了……我……呃……我……”她十指交缠,紧张不已,张口欲言,却又不知如何解释才好?而且,有件事情她不知道该不该讲?
“你有话想说?”他看她支支吾吾的,主动反问她。
樊妤感激地松了口气。可以大胆说明了,实在是因为她很担心有人密谋想要伤害他。
“你知不知道你被人家下了诅咒?”那张被画上骷髅头以及叉叉红线的照片太过诡异,她必须提醒他一声。“我在两个多月前在一处名叫七彩湖的湖边捡到了你的照片,可是照片上却充满著怨念的痕迹,又是被画上骷髅头,又是被诅咒的恨痕,我怀疑有人想找你麻烦。”
“是吗?我被诅咒了?”藏还心淡然一笑,并不怎么在意。“也许吧,想诅咒我的人是挺多的。”
“啥?”她瞠眸。“为什么?你做过什么坏事吗?不然怎么会有挺多的仇家想要诅咒你?”呃,她又连忙捣住自己的嘴巴。瞧她傻呼呼地说了什么?
“不是只有做坏事的人才会被诅咒。”平静的嗓音没有一丝丝不悦的波澜,他淡漠得可以。
她一愣,他这话里充满著玄机与哲理。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他又向她道谢。
“不、不用客气啦!”她觉得好像被泼了冷水似的,因为他的态度太过和气了,和气到像是一种疏冷,并且已经在下著逐客令,她有自觉的。
是啊,她也应该要告辞了,毕竟她同样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不速客,藏还心是没有理由招待她的。
虽然她是那么的不甘心。
“呃,我……我该告辞了……”她道。期待著他能开口,开口留下她。
“慢走。”这是他的回答。
想哭啊……
“那我走了,后会、后会……无期。”尾语无声。是无期了,她不可能再有机会与他相遇,因为他们的身分是那么的不同,一个是位于云端受人景仰的时装设计
界大神,而她则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沙粒。
樊妤离开了“微裸”。
失望地走在路上,突然仰望天空,却是阴霾罩顶,黑鸦鸦的天际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她连许愿的机会都找不到。
找不到……
“妈妈,你相信传说吗?”樊妤有气无力地问著坐在沙发上忙碌的母亲。
正在客厅整理包包的樊母停下工作,瞄了她一眼后,继续将已经绣好的十多个各式包包放进大袋子里,准备明天带去设在百货公司里的精品店中贩售。她亲手所做的小玩意儿一直很受欢迎,跟著先生摆柜五年多,生意不错。
“我相信啊,你知道的,我跟你爸爸之间就有个浪漫的传说故事,你忘了吗?”樊母笑笑道,只是回想起过去那一场艰辛却又带著甜蜜的往事,有种不知是喜是悲的矛盾情怀。
“我当然没忘,紫贝壳戒子的浪漫故事我怎么可能忘记?我进入‘EZ服饰公司’当设计助理后,所绘制的时装画就是拿紫贝壳的事件当作设计理念呢!”她可是很满意这一系列的设计。
“那结果呢?”
“结果?”她一愣。呈上去给主管芮娜后,一个多月过去了,后续的结论却一直没收到。“并没有结果,大概是不满意吧,我这种菜鸟助理哪里可以这么快得到认同。”她耸耸肩。
“这样啊……那你自己仍然要加油,刚出社会工作总会比较辛苦些,你可不能随便放弃自己的兴趣。”
“我知道啦!”
工作上的打击她不以为意,她现在最最在意的仍然是七彩湖传说的魔咒。只要
一想到时子限很可能变成她的丈夫,她就……
不、不要啦——
“怎么?脸蛋怎么又皱得跟苦瓜一样?”女儿今晚一直心神不宁的。
樊妤瞅著母亲好一会儿后,才无力地道:“妈,我瞧见他了。”
“谁?你瞧见谁?”樊母听著宝贝女儿说著没头没脑的话,更是确定她的心情必然乱糟糟的。
“我瞧见藏还心了。”
“就是那位你很崇拜的时装设计大师?那你有没有请他签名?”樊母这下子终于明白她今晚的烦心出于何处。她很清楚女儿在五年前发现到这位时装设计大师后,就把藏还心这名字供起来当神膜拜。
“我没有拿到他的签名。”她顿时像颗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我是在意外的状况下遇见他的,当时的情况可是一片混乱,我猜想他对我的印象可能不太好吧,我跟他应该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他送她离开时,连一句再见都不肯说。
“这么可怜啊!”樊母拍拍她的肩,安慰著她。
“对啊,我好可怜、好可怜哦……”简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