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的是人家还挺乐意。”
“那还用说,受重用了呗。”
晓冰就笑。
“借给何涛的那间房有多大?”
“十五米呢!何涛说给我一周的时间把它填满,除了各人的衣服,我们还什么都没有。姐姐,你可得好好帮我参谋一下。”
“没有问题!”
晓冰的目光被一个无头男模特身上的深蓝丝缎睡衣吸引住了,站在模特前比比个头,断定它跟何涛身高差不多,于是请小姐拿来一套。
“姐姐,你看怎么样?”晓冰举着睡衣叫。
晓雪过来,手里拿着件女睡衣,淡粉色,蝉翼般轻薄,与晓冰手里的男睡衣并肩排比。
晓冰红了脸。
晓雪笑了。
今夜月色依然美丽,月光从没有窗帘的窗子倾泻进来,一片银辉。
门开了,晓冰进来,她开了灯,手里拿着扫帚、抹布、水桶、拖把等,进门后,先把一个随身带来的小录音机打开,然后在柔美的音乐声中开始清扫房间。
这里已然是一个温馨的小窠了。双人床,窗帘,各种小装饰一应俱全。晓冰从一个购物袋中取出床罩往床上铺。但她的神情远不是上次那样甜蜜愉快,显得心事重重。
何涛学校。晓冰脚步匆匆向何涛系主任房间走去。
推开门,桌后正工作的中年人抬头。
晓冰向他询问。
——何涛没有出差。
——这些天没来学校。
——去哪里了不知道。
晓冰不知怎么离开的那间屋子。
“晓冰,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吃饭了没有?冰箱里还有米饭,我给你炒炒!”
“不要!不吃!”
“怎么啦?……有什么事跟妈妈说。”
“何涛……”哽住,泪水堵住了发音器官。
“何涛还没回来?”妈妈猜着。
晓冰摇头,说不出话。
“他是去出差,哪能说什么时候回来就准能可丁可卯地回来?事没办完,没买着票,都可能。……”
“不是,根本不是!”晓冰泪流满面,跺脚大叫。
“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走的时候他说,到了那就给我来电话,没来,说顶多去一个星期,现在都八天了,影子都没有,我心里着急,就去他们学校了,才知道、才知道……”
“什么?”
“他压根就没出什么差!”
“那他去哪儿了你分析?”
“还用得着分析?明摆着,遇上什么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