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笋愣了愣。
伏黑甚尔冷不丁伸手抱住了她,抱得很紧,立花笋差点把手中的关东煮打翻。他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甜甜的清香,好一会儿,低声道:“别离开我。”
立花笋只能回抱住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知道了,不会离开你的。”
她隐约感觉到伏黑甚尔在害怕什么。
就像他曾经也失去过某样很重要的东西。
*
退出游戏前,立花笋查看了一遍好感度。
依旧是99。
最近好感度似乎停滞了。
她试过很多方法,可好感度就是一动不动,稳稳的停留在了99点。
或许因为这最后1点是最难刷的,也或许是因为伏黑甚尔最近的状态似乎有些奇怪。
与立花笋定下契约似乎并没有让他放下心来。
烟灰缸里的烟头明显增多,男人常常一个人站在阳台抽烟,有时深夜醒来,她也会看到男人没有睡觉,而是坐在床边,望着雪花飘到窗户上凝结成水滴滑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立花笋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可甚尔从来没有向她主动提起过什么,甚至有些刻意回避她的问题。
可她不懂甚尔身上的压力究竟来源于哪里,立花笋才发现,她对甚尔的过去一无所知。
她甚至不知道他原本的姓氏。
他经历过什么变成现在这样。
他唇角的疤是怎么回事。
那条被他如此珍重的围巾,是谁送给他的?
……
立花笋想,或许她应该和甚尔聊一聊。
冬日阳光淡薄,只有午后片刻的时间能感受到温暖。
推开阳台的门,找到了在那里抽烟的甚尔,立花笋正想说什么,没想到甚尔先开了口:“离开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她疑惑:“什么?”
伏黑甚尔掐掉烟头,平静地看着立花笋,却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离开这里,我带你们走。”
立花笋听得懵懵懂懂,但大概知道这不是甚尔突发奇想冒出来的念头。
她问:“那去哪里呢?”
伏黑甚尔想了想,说:“拉斯维加斯,我还挺喜欢那里的。”
拉斯维加斯是赌城,甚尔会喜欢那里不奇怪。
立花笋点点头。
伏黑甚尔握住她的手,指腹细细摩挲她掌心的纹路,他把下巴枕在立花笋肩上。男人最近过得很颓废,连胡渣都没刮,蹭得她有点痒。
关于搬家的事,立花笋去问了惠的想法。
即便对方现在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她还是想尊重惠的意见。
“小惠,你愿意和我们搬去美国吗?”
“无所谓。”
小海胆头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回答。
立花笋耐心地向他解释:“在那里用的是不同的语言,小惠要学习外语,才能和别人交流,还有这边的朋友也……”
惠好像有些不耐烦,难得不礼貌地打断立花笋的话,耳尖却染上一丝绯红:“这种事随便……只要和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