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桀诡异的笑了起来:“不,这次的不一样。”
他看向谢沉渊。
“那些妖魔的贪欲是不是如无底洞一般,吃了还想吃,还想吃,犹如饿死鬼投胎一样,无法满足。”
谢沉渊想起揽月阁的第二个妖,它的肚子已经被撑的如此之大,如怀胎之像,可它仍在像大楚的王施力让他送更多的人过来,琅琊村的山鬼也是,圈养村庄人类,准备到时候一网打尽,悉数入口,还有实力更弱小的鼠妖,哪怕冒着被陵川城修士发现的危险也要吃婴……
一桩桩,一件件略过,让他仿佛触摸到了什么,心底埋上了一层阴霾。
“可这和沉渊有什么关系,那些人是被那些吃人的妖杀的。”沈纵觉得南宫桀在忽悠他。
“问得好!”南宫桀拍了拍手掌:“这一切和谢沉渊有什么关系?”
不等二人说话,他高声开口:“当然有关系,还是莫大的关系。”
谢沉渊听到南宫桀斩钉截铁的语气,手指蜷缩起来握成拳。
“不可能!”沈纵反驳了回去:“你别在这胡说。”
“你的心乱了。”南宫桀忽然看向谢沉渊。
“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的心为何会乱?”
谢沉渊表情平静:“前辈,不论你怎么说,阿纵是不会去的。”
“他会去的。”南宫桀回到石床上躺下来,抱着那团羽毛,声音清晰的传到两人耳间:“因为,那个小朋友中了世间最大的蛊。”
“不可能,阿纵一直在我这边,他没有被下蛊。”谢沉渊这点很有自信,他一直用微薄的魔气为沈纵构了一层屏障,想给沈纵下蛊,除非越过他。
南宫桀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谢沉渊:“你不懂,他早已被种下了。”
谢沉渊眉头紧皱,仔细回忆阿纵进牢房的一幕,还是没有找到什么人可以越过他给沈纵下蛊。
他看向呆住的沈纵,拿过他的手搭在石床上,指腹摸在脉搏处,一缕黑色的魔气沿着青年身体内部游走,可惜,检查完毕,仍一无所获。
莫非,是南宫桀戏弄恐吓他们的?
谢沉渊抿唇,可这个戏弄未免太儿戏了,他一检查,谎言不攻自破,何必说谎。
“有一种蛊。”南宫桀轻轻拍掉白色羽毛上沾染的灰尘,动作带着怜惜,继续说道:“可以困住最自由的心,被下的人只感到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甚至求之不得成为那蛊的奴隶。”
谢沉渊心沉了下去,哪里的蛊这么霸道诡异,简直杀人于无形。
沈纵却好像听明白了,他垂下眼,望着凝眉思索忧虑的沉渊,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谢沉渊不懂情爱,自然不懂南宫桀话里的意思。
世间文字千千万,唯有情字能杀人。
他是中了蛊,蛊名就是谢沉渊。
爱如炼狱,将他困在谢沉渊的身边,而他求之不得,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