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严却继续说着,并且开始拿出辈分来要挟楚周,说自己是小叔,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许是楚周听烦了,亦或者爆发点到了临界值,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而后,在楚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楚周的腿就这么朝着他的下巴踢了过来。
被一个常年高强度训练的人这么一踢,不用想的,楚严整个人直接是飞了起来,且下巴脱臼。
一口刺眼的血喷很猛地喷洒一地。
这一踢,倒是给楚严踢清醒了,顶着满嘴的鲜血,“你干什么?我是你的小叔。
你敢大逆不道地对我?你是想要杀了我吗?
你怎么敢?
楚周!你忘记你爷爷临终前跟你说过什么话了吗?我还没三十岁。
你不怕你奶奶醒过来知道你对付我会跟你急眼吗?”
一连好几个问题抛出,楚严明显知道自己这次的处境。
楚周听不见了,仿若屏蔽了眼前的所有杂音,整个人凉薄至极。
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瑞士军刀,秉着满身的暴戾杀气,一步一步地,朝着楚严的方向而去。
什么临终前的诺言,什么家人,什么血缘关系,什么小叔,什么过往救过他性命的战友,他都不管了。
只知道要为姜棠出一口气,要为姜棠创造一个安稳的生活。
于是,当人已经站到楚严跟前的时候,身子极速蹲下,一把拎起地上的他。
嗓音阴冷如同来自地狱的鬼怪,“有什么话自己下去跟他说。”
姜棠是她的底线,真无所谓这个那个了。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冰冷刀尖带来的窒息感。
楚周紧握着瑞士军刀,狠狠地抵在楚严的喉咙处,眼不眨心不跳地,一刀封喉。
楚严,断气了。
完事,手上的瑞士军刀被他一扔,从容冷冽地起身。
高亮见状拿着湿纸巾上前,递给楚周,“爷,你手上有血。”
楚周低头看了看,若是以往,他不会接受递来的湿纸巾。
血什么的,看多了,习惯了,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现在,这手还要留着回去抱抱姜棠,不一样了,一把接过,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头。
这时,高力也从外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