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吓吓你,看你会不会关心我?”对他吐吐舌。
“不准拿这种事情来吓我!”他厉声道。
上回她晕倒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那种吓破胆的感觉他才不想再承受一次,什么不好玩,居然拿她的身体来玩!
欠骂!
只不过被警告的小女人丝毫不在意,兀自低头忙碌起来。
“你抓着我的手在干嘛?”
“笨,替你擦药呀!”愧疚和心疼油然而生,取出随身携带的瓶子,替伤痕累累的手指涂抹上对烫伤最有疗效的百花露,每一个动作都极度轻柔,怕弄痛了他。
“哼!又不是女人,一点点小伤而已,哪需要上药?”脸上不屑,他却丝毫没有想将手抽离,任由妻子替自己上药,将她每一个呵护的动作都瞧入心底。
下蛊、下药不过是自圆其说的讲法,事实上,是自己日益控制不住的想要独占妻子所有注意力的念头。
虽然他最痛恨的就是妻子花钱不手软,可是私下的她却是个相当善解人意,具有责任心的坚强女子,不是同龄女子所能相比,就是性子骄纵了点,却也不失为率真,起码她擅于表达喜怒哀乐,跟自己以往所讨厌的矫情做作娇娇女完全不同。
或许因为了解她后,自己的心也跟着慢慢偏向了她。
“好了,擦完了,不是我自夸,我提炼的百花露什么外伤都能治愈,只要一个晚上,我包你明儿个起床,红肿的伤痕全都不见。”
莫修收回心思,忧心的视线牢牢盯紧妻子略白的小脸,刚刚她真的只是故意吓吓他?
刚上好药的手指迫不及待爬上她的脸蛋。“我怎么觉得你的脸消瘦许多,你的身子可有不舒服?”
水眸中的吃惊之色倏地掠过,她扯笑拉下他的手掌,“你想多了,我的身子可好得很。”
“就叫你别喝下那碗粥,你就是不听,好了,果然不舒服了吧?”
原来这家伙联想到那碗粥去了呀!钱府小姐紧张的心顿时放下,此时,马车又来一个颠簸,震得她眉头重重一皱,教莫修瞧了去。
片刻后,他一脸挣扎,忍痛道:“好吧!我勉为其难退让一点,等我们抵达莫月山庄,我会要蓝护卫去马市挑匹好马,这车……我会命人去换辆坚固牢靠一点的。”
咦咦咦?偷偷觑了一只眼睛过去,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要派人去捡一辆破车回来替换吗?”
“当然是派人去买!”居然问这种蠢问题。
“买?”钱府小姐觉得自己八成是在作梦,她测试一问:“那……可不可以找辆有帘垂挂的马车,这样阳光才不会太刺眼。”
接下来,夫君一定会跳脚。
“有没有搞错,居然还要垂帘?多个垂帘要多少钱,你知不知道……”
又一个颠簸,她又因难受而不小心攒了个眉。
“……”莫修咬牙,“好,我买。”
咦咦?钱府小姐双眼不可置信的愈瞪愈圆,而后却笑弯了眼,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那……我还要个薄被和几个软垫,有时傍晚风凉,乘轿有薄被在就不会冷,有垫子靠腰就不会酸,你是男人不会觉得不舒服,可我会嘛!”她故意垮下脸,伸手按了按腰部,好似真有多不舒服,“行吗?”
“……可以。”
“那,薄被我要丝绸铺棉的被套,摸起来舒服;我还要用金丝线缝制的软垫,比较美观,另外我们顺便买个装点心的银盘好了,这样离开时就可以买些道地点心好路上享用……”
“……闭嘴!”
嘻嘻,她的相公真的好好玩呀!
“爹,孩儿带着媳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