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恶的是,小姐从来都不跟我们明说……原来你把我们嫁了,就是想摆脱我们,然后一个人静静找个角落乖乖等死是吗?”
“银妹妹说得对,小姐好过分呀!如果早知道酿香会让小姐中毒,那……就让金梓代替你去,我的命本来就是小姐救回,本来就该为小姐牺牲。”
唉唉唉!
一边是严厉警告声,一边是哀怨哭诉声,钱府小姐缩在夫婿怀中,双手捂着耳,这样左右夹攻不给喘息空间,耳朵都要长茧了啦!
角落边还跪着一个好可怜的男人,那便是遭两名丫头口水、泪水夹攻到受不了,而自愿跪下赔罪的蓝翼。
主子有命,不得不从,他才是最最可怜的人呀!
“金梓,你敢给我说一次替她死,试看看!”
让人头皮发麻的冷冷警告声,让金梓火速吸回了眼泪。
“紫紫,你别这么生气好不好?你这样气得猛跳脚,我真的好担心孩子会被你给跳出来!”
白痴!最好小宝宝跳一跳,这么简单就可以呱呱落地。
两对夫妻成亲这么久,冷的冷、呆的呆,个性没有变过,却始终疼爱着自己的妻子。
“小姐,别做缩头乌龟了!你是该让人骂、让人念一顿,早就该把事情告诉我们,或许大伙能帮忙找解药……”
轰隆隆的打雷声持续发飙,震得人头晕脑胀。
“相公,我头好痛!”钱府小姐垮下脸,两指不客气地揪了相公脸皮。
人是他找来的,就请他清场。
幸好,相公没让她失望。
“你们安静一点,没见到你们家小姐不舒服吗?”莫修拍桌斥喝,难得显现一家之主的气势。
钱府小姐在他怀中偷笑,偶尔一次让男人宠一下、保护一下,滋味真不错。
“你还好意思说!”银紫不顾夫婿拉扯,跳到莫修面前,“我家小姐嫁给你,你就比其他人还要了解小姐的作息,也应该是最清楚小姐身子出了问题,为什么直到现在你才发现,才通知我们?!”
莫修接受她的控诉,严肃的脸庞闪着无比认真的神情。“这点我很自责,可是我娘子隐藏真相,是不是也得负责任?我想现在不是归咎于谁的错,而是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你家小姐、我的娘子。”
银紫咬唇不再多说,只是难过得靠回自己相公怀中。
“修弟,我代紫紫向你赔不是,她太心急才会将所有怒气转向你。”银紫的相公,也是莫修的大哥,拥着伤心的妻子道:“我赞同你的说法,现阶段该做的事就是想办法救你的妻子。”
另一对,金梓猛点头附和,身后将军夫婿则是冷冷哼一声,虽不满,也算赞同了。
几双眼不约而同瞪着终于肯露出脸蛋的女人身上,钱府小姐咳了咳,轻声道:“其实解毒办法不是没有。”
“你知道解药!”莫修吼声最大。
搞屁呀!在他为这女人担忧到要抓狂的时候,她这会儿才淡淡说出解药的事情。
“你们别一个个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样的瞪我嘛!”耳朵被震得嗡嗡叫,她好委屈,“方才你们吵死了,要我怎么开口?我也是今日读了娘寄来的书信,才知道那玩意真的对我们体内的毒有疗效……”
她开始道出打从听娘提及此毒时,就时时刻刻不忘寻找能治疗娘的药草,她相信世上一定有相克的事物,毒是从花的气味出来,那一定也有某类的花草可以克制这种毒。
所以她不断钻研探究,历经三年,用了近百种四季治愈性花草,提炼出专解百毒的精油。
后来娘的毒发作了,便将此精油用在身上,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效果,娘仍是经常性的流鼻血,甚至丧失嗅觉,但大家都忽略了,毒是慢性毒,这种解药是慢性解毒剂,需要长期使用,娘出游三年,当中仍持续不断使用,这次书信里提及娘察觉到自己的体质有慢慢的改善,已经好久不曾有过头晕,甚至流血症状。
莫修急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再去炼出解药……”
她不客气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亲爱的相公,我也很想呀!我失去了嗅觉,势必得花比平时还要多一倍的工夫,你没听见我刚刚说,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准备和炼制,你觉得我这时开始还来得及吗?”
开始是来得及,不过可能撑不到结束,她就先挂了!
“没有其他方法吗?”莫修咬牙,表情相当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