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洛避开身子,下巴冲门口的男人抬了抬,隐晦的光芒在眼中时隐时现。
心中更是急切,要将安然的哥哥找到,让他回来。
安然面色一变,水眸转向凌洛洛,苍白的俏脸,羸弱中自有风韵。
“洛洛,我的衣服湿了,先找了你的穿上。宫先生可能有话要跟我说,我先走了。”
说着,冷冷地瞪了一眼宫崎,伸手在嘴巴前面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拽过他的胳膊,直接下楼。
“宫先生,找我有事吗?”
冷言冷语,巴掌大的小脸苍白没有血色,眸光沉淀着点点碎芒,往日嫣红的唇瓣也没了之前的血色和莹润,反而有种不正常的白晕。
“安然,你别不识好歹。”
宫崎阴冷的眸光中蕴满了风暴,狠狠地伸手攫住女人的下巴,抬起,薄唇紧抿,思雨不悦道了极致。
“我不识好歹?我怎么反而觉得,我很识好歹呢?”
安然不怒反笑,只是苍白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
纤细如葱白的手指轻轻地将额前碎发拨弄至耳后,漫不经心地掀掀眸子,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让我下车我就下车,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难道,我还算不识好歹吗?”
宫崎手指用力,狠狠地捏着安然的下面,面露狰狞之色。
“有种你再说一遍?”
安然伸手覆上男人粗粗的手腕,双手用力,狠狠地拽下他的大掌,吃痛地捂住下巴,狠狠剜了他一眼,怒气冲冲地说道。
“我是女人,自然没种。就是不知道,宫先生你有没有种!”
“你找死!”
宫崎面色一变,浑身散发的凛冽之气让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直到脊背触碰到冰凉的车身,才终于避无可避。
如星光璀璨的杏眸瞪的溜圆,银牙暗咬,愤怒地目光犹如实质般射向工期的俊脸,许久之后更是粲然一笑。
“我就是找死,难不成你能弄死我?”
她就不信,这男人真能把自己怎么样!
该死的!
宫崎杀了她都信都有,可阴鸷的目光当扫到安然那苍白的脸上时,终究没狠下心来。
上前一步,拽着女人就要上车。
可安然狠狠摔开男人的胳膊,依旧怒气冲冲。
“滚开!”
好!很好!非常好!
眼中的残忍和嗜血一闪而逝,狞笑着凑近了安然,一把将人扛在肩头,打开车门扔了进去,自己随后坐上车,直接命令开车。
安然被摔得七晕八素的,感觉自己眼冒金星,头重脚轻。努力摇晃一下脑袋,脑袋昏沉的感觉更加明显。
安然的动作自然没有逃开宫崎的法眼,他脸色一变,伸手探向安然的额头,死死地咬着牙,铁青着脸,阴鸷的目光如同掺了毒液,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把这女人捏死!
滚烫的额头,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红晕的俏脸,足以证明这女人的身体,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坚强。
该死的,她以为自己是铜铸铁打的吗?
磨磨后槽牙,忍住将女人弄死的冲动,对前面的司机吩咐。
“去医院。”
颤颤巍巍的声音从前面飘来。
“哪家?”
“随便!最近的!”
宫崎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还哪家?如果到了最远的那家,这人都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