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阿吉!我是冷珏!”
她喊他阿吉的口气中有一种醉人的甜腻,会让他烦乱的心更加纠结纷扰!
薄月静真的落泪了,她知道他是冷珏,是人人口中敬畏服从的冷少主,不是阿吉,她晓得。
虽然明白,但是心里的那一个角落,还是盼望着他仍是那个陪着她天南地北四处寻人的阿吉,是她触手可及的人,而不是现在这个她连想见他一面,都需要请人通报知会的矜高少主!
“为什么哭泣?难道我阻止你和刘颖赋见面就让你这么伤心难过吗?”
心底翻飞的躁怒与醋意狂掀,他忘了控制手劲,她脸庞上滴滴滑落的泪水太慑人,他竟无法思考……
突然间“啪”的一声,手骨折断的清脆声与薄月静的痛楚声同时响起,大大震撼了冷珏的心!
“月静?”
一听闻门内异响,门外忧心等待的冷香顾不得什么的冲了进来。“薄姑娘?!别哭、别哭……乖,别碰这只手!我知道你很痛,冷梅?冷梅,快去把柳大夫请过来,快啊!”她压下惊讶,焦急的喊人来帮忙,没有理会一旁呆愣的冷珏。
接下来,是一场又一场的慌忙与混乱。
站在薄月静的房门口,冷珏头一次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少主,请你让开,柳大夫来了!”冷梅匆忙推开门口处的冷珏,领着柳大夫进房。
冷夫人听闻出事也跟着跑过来,“怎么回事?我听说薄姑娘她的手折断了?”
“冷香,按住薄姑娘的肩膀,她这样动来动去,柳大夫根本无法替她诊治。”
一片喧嚷嘈杂中,薄月静那想要压抑却抵不住痛楚的哭喊声最为震撼凄厉。
冷珏静静看着自己的手,他就是用这只手折断了她纤细而脆弱的腕骨,再抬头,耳边只听见她那压抑痛楚的哭泣声。
他又再度伤了她。
上一次伤的是她的心,这一次,他伤的是她的人。
似乎他总是在伤害她。
自己能给她的好像没别的了,就只有反复地伤害脆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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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序的转变已经来到了凛冽的冬季,纯洁细白的雪花宛如轻柔的棉絮纷飞款落,白雪的舞动仿佛没有休止的一天,将大地穹苍染成了雪白一片。
哒然杂乱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匹剽悍黑驹转瞬间已由十里之外奔至武圣门的马厩前。
“少主,你回来了。”马夫赶紧迎上前。
抛出了手中的缰绳,冷珏在同时间身手矫健地跃下马背。
依旧是那一袭将他的轩昂气势烘托得完美无缺的藏青色衣衫,外头披罩着一件精致昂贵的雪貂锦裘,柔软雪亮的貂毛随着他每一个步伐而起伏,在暖冬初阳的照射下,竟显得亮晃璀璨、高不可攀。
“少主,这一趟的岭东之行还顺利吗?”
“不错。”
“听冷威说,少主接下来预备到嵩巍山那儿巡视堂口?”
冷珏倏地沉下俊脸,“冷威?”
被点到名字的部下搔了搔头,自马厩后头走了出来,“少主。”
“我的行踪要你多嘴?”
冷珏的气势太凛冽,冷威和马夫慌忙惊骇地低下头,“我们方才只是闲来无事聊聊罢了。”
少主近来心情烦闷得骇人,连带的脸色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