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巅,风轻云淡。孤鹜齐鸣,似与秋水共长;雁阵惊寒,是以天地声断。
巍峨的太极大殿上,一缕明媚的霞光照在耸峙的擎天柱上,发出熠熠光彩。
羲和圣母雍容闲雅的正襟而坐,俯视天界,一览芳华。众神集会,都低头不语。
青龙神君,脸色有些黯淡。头上的麟角微微抬起,眼皮向上翻着,正好与羲和圣母威仪的目光相对。
羲和圣母问道“青龙神君,你可有事启奏?”
青龙神君,作揖上前。说道“启奏圣母。确有一事。”
说完又看了看一旁的元广继续说道“圣母派玄武一门彻查天奴被杀一案,已有数日,不知进展如何?”
青龙神君早就听说,元广有意袒护玄明。遂以玄琪的伤势为借口故意拖延办案时间。
元广听完,舒缓的眉头一下紧张起来。头上的汗珠顺着高耸的额头不住的掉落。整个人僵硬在那。
羲和圣母本无心监管这种小事,打着哈欠。看看殿外的游云,问道“好吧,玄德神君,冥德神君,说说天奴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元广说道“回圣母,侄儿染病在身。还不曾前往。”
羲和圣母说道“既然身体抱恙,就在休息几日吧。好啦。几个不在宫位的天奴而已,切不可伤了众仙家和气。”
羲和圣母打着哈哈,忽听得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众神皆向殿外望去。
一神差慌里慌张的来到大殿之上,“噗通”跪到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不不不不……不好了羲和圣母,天奴造反,把银河给堵了,大水就要淹到太极殿了。”
羲和圣母从神座上站了起来,目光如聚,呵斥道“小小天奴好大的胆子,胆敢与天庭抗衡,来人啊……”
话音未落,青龙神君,接话道“圣母,天奴只不过想要一个公道而已。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此事皆因玄武一门办事拖沓而起。还请圣母明鉴。”
玄坤见灵籍找到了发难的由头,立马说道“启奏圣母,小神已派危月燕星君查办。说不定现在已经水落石出。”
灵籍说道“圣母指派玄琪太子查办,你却派了个星君。既然令郎染病在身。就别在耽误了,请圣母在指派他人便是。”
灵籍看了看羲和圣母,面色严峻,继续说道“启禀羲和圣母,小儿灵佑也愿意为天界分忧。”
羲和圣母正为了天奴这点事犯难,将灵籍揽了下来。脸上喜色微露,说道“如此甚好。灵佑太子年纪轻轻,屡立战功,为天界立下汗马功劳,为人沉稳持重。那本座就派灵佑太子去调查此案。”
元广听闻灵籍接手自然是不同意的。赶紧上前说道“启禀羲和圣母吾侄儿已经大好,明日即可随犬子出发,查案。”
灵籍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见元广突然改口急忙说道“刚刚冥德神君还说你那侄儿染病在身,这会儿又好了?”
元广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思忖一会儿说道“青龙神君好是健忘,如果不是你打伤我那侄儿。案子只怕早已查完,更不会拖沓到今日。”
灵籍被堵的一时说不上话来,元广继续说道“圣母,玄琪太子是看清楚了逃跑天奴样貌的人。也是天奴被杀一案重要的证人。审理此事少他不得。”
羲和圣母本意是想让二人和睦,不必再为几个天奴争吵。不想二人争执的越发厉害。不耐烦的说“好啦,好啦,本座深知你二人都想为天界分忧。既然有心,几位太子一同前往即可。不必在起争执。尔等四方神君万不可生了二心,互起嫌隙。”
灵籍,元广等人低下了头,应答着“诺”
太极殿集会散去。元广将玄明叫到了自己的宫殿。遣退众人。
玄明吊儿郎当的站在元广面前,打量着元广那张阴沉的脸,还没等他说话,便先拿出一鼎香炉说道“干爹,你且闻闻这香,上好的龙涎香,最是凝神静气的,孩儿深知这几日爹爹心思沉重,夜不能寐,特抓了鲲鹏,制了香,为爹爹助眠。”
元广这几日确实为了玄明杀害天奴一事头痛,但是被这小子一通贿赂,受用的紧。气消大半,贪婪的吸上两口香,很是欢喜,反而问道“嗯嗯,好香,只不过那鲲鹏上天入海,力大无穷,你是怎么抓住的?”
玄明松了口气,笑道“那鲲鹏性子最是野的,但是又穷坑难满。我先用迷药养了一池肥鱼。,然后又投放到了鲲鹏觅食之地。待它酒足饭饱,熟睡过去。伺机剖开了它的鱼腹,取出了龙涎。”
元广笑道“妙啊,妙啊,我那小儿元鳌若有你一半机灵,便心满意足了。”
玄明嘴角上扬,手中的折扇不断摆动着。一脸谄媚的说道“义父过奖,能得义父赏识是孩儿的荣幸。”
元广很是欢喜的收下了龙涎香,又转开话题说道“玄明啊,此次老夫找你来,是想询问你一下关于天奴被杀的事情。”
还不等元广继续说,玄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故意挤出几滴泪水,哭喊道“爹爹,儿臣知错了。求爹爹救我一救啊。”
元广收起笑容,脸色有些难看,说道“这事果然是你做的,你好糊涂啊。你有没有服用过九阳丹,有没有修炼邪功?”
玄明拉扯着元广的长袍,继续求饶道“爹爹,你知道我那玄真阁,竟是一群粗鄙丑娘,儿臣只不过是想找几个天奴玩玩,又怕事情败露,所以才吸了元灵。儿臣绝对没有修炼邪功。”